“湛,你告訴她們你的決定了嗎?”夏晚輕聲問。
什麼?六女緊張地盯著裴湛。
裴湛是何等的老謀深算,電光火石之間便明白了,以前讓六個女兒牽製裴恩,裴恩離開,平衡被打破,必然要出亂子,“夏晚接替裴恩的位置,擔任總裁一職。”裴湛睜開眼睛,看著幾個女兒,平靜地宣布道。
六個女兒表示強烈的反對,裴湛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們,夏晚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氣定神閑的喂裴湛喝湯,不到最後一秒,誰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她們輕她、賤她、辱她、踏她,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沒資格怨天尤人,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
六女氣憤離去,“滾。”裴湛頭一偏,避開送到嘴邊的湯匙。
夏晚端著托盤,背脊挺得筆直,邁著優雅端莊的步子,款款向門口走去,“你隻是一顆棋子,認清自己的本分。”裴湛沙啞陰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湛,你怕我?”夏晚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
裴湛將手裏的鐵球砸到牆上,聽著砸東西的聲音,夏晚冷冷地勾了勾唇,誰認真,誰就輸了。
離開會客樓,路上遇到了從大學請來的經濟學教授,一是裴宇的腿沒好,二是為他的安全考慮,裴湛決定請大學教授來家裏,給裴宇上課。
裴宇是識字的,既然識字,就省去那些沒用的課程,直接教他有用的,裴湛此舉有點拔苗助長的意思,可他沒時間可以浪費,沒時間等著裴宇念初中,念高中,再念大學。
夏晚禮貌地跟教授打招呼,教授剛給裴宇上完課,夏晚問了一些裴宇的學習情況,教授直表示很滿意,裴宇這孩子很聰明,一點就通。
經過運動場的時候,夏晚停下來,籃球場上,坐在輪椅上的裴宇一手舉著籃球,一手控製著輪椅,靈活的越過張開雙臂擋在前麵的二寶,一個投籃,球進了。
二寶急得齜牙咧嘴,像猩猩一樣拍著自己的胸口,顧晨希抬手遮住眼睛,擋住夕陽的光線,好看的唇角勾出一個愉悅的笑。
夏晚靜靜地站在籃球場外麵,眼裏閃過一絲羨慕,年輕真好,她就從沒如此盡情地歡笑過,從沒如此張揚地開心過。
輪椅上的少年笑著勾勾手指,嬌憨可掬的女孩狐疑的走過去,手臂突然被抓住,她“啊”的一聲驚呼,跌進少年的懷裏,兩個人笑嘻嘻的打鬧,然後突然安靜下來,四目相對,四片唇就貼到了一起。
夏晚臉一熱,移開視線,幾秒後又忍不住的抬眼望去,裴宇的唇已經啃到了二寶的脖頸上,一隻手也伸進她衣服裏麵揉搓起來——夏晚做賊似的快步離開,才那麼一大點孩子,怎麼就能做出如此……色的動作來,他不是一直住道觀的嗎?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跟誰學的,隻能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裴湛就是個歡場高手,林裴亦是如此,現在到裴宇身上——夏晚胡亂想著,真是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