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練的結果是夜裏顧晨希疼得睡不著覺,尤其兩個膝蓋,抽筋剝骨的疼,二寶用熱毛巾敷他的膝蓋,用手給他按揉,還是不能緩解他的疼痛,“對不起。”她心疼得眼淚汪汪。
顧晨希疼得說不了話,豆大的冷汗順著他慘白的臉頰滑下來,他緊緊皺著眉頭,兩排牙齒在緊閉的嘴唇中咯咯作響。
“我去找醫生。”二寶抹一下臉上的眼淚,手腳並用地爬下床。
他冰涼的手一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走,我在這裏陪你。”二寶急忙俯身過去,一下又一下地親吻他的眼窩,“不練了,以後我們不練了,坐輪椅就坐輪椅,我做你的腿,背你走一輩子……”她語無倫次的說著。
顧晨希扯了扯唇角,勉強的擠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臉,他努力地調勻呼吸,想要盡快的進入夢鄉,睡著了就不疼了。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二寶半跪著爬到他身邊,他伸手一摟將她摟入懷裏。
“還疼嗎?”她輕聲問。
有了極致的愉悅,疼痛好像也變得可以忍受,顧晨希挑開她睡衣的肩帶,露出圓潤的肩頭。
“唔,不要……”她喘著,哆嗦著,軟軟地搖著腦袋,身體空曠太久,他稍稍的觸摸就能讓她戰栗不已,更別提他現在這樣。
顧晨希笑笑,漆黑的眼睛閃過促狹的笑意,“不要什麼?我隻是親親。”他換另一顆櫻桃,啞聲道。
就算他有心現在也無力。
“不要……”她帶著哭腔拚命地搖頭。
二寶仰靠在床頭,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動著,她渾身像水一樣癱軟,他突然道歉,當他是因為晚上的那句“有奶便是娘”的話跟她道歉,她嫣紅的嘴唇張了張,想說沒關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等稍稍恢複一點力氣,二寶摟著他躺到床上,他腦袋枕著她的胸口,嘴裏含著一顆櫻桃,另一隻手揉搓著另一顆。
二寶拉過他的一條腿,讓他的腿搭在她的大腿上,她手掌微微用力按揉他的膝蓋。
“二寶。”他含糊地叫道。
“嗯。”二寶柔聲應道。
“我們就這樣過吧。”他說。
他的意思是不再去糾結顧晨希的身份,就以現在裴宇的身份,就這樣待在裴宅,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顧晨希三個字對他而言不隻是個身份象征,還代表著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努力為之奮鬥的事業,他的社交圈,他一切的一切,所以現在他是打算放棄一切,重新來過,二寶的心猛地一揪,替他疼,連她都覺得疼,覺得難以割舍,何況是他自己,用力抱緊了他,“好。”她答應道。
裴氏集團的周年慶在裴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舉行,各界名流紛紛前來參加,顧萊一身黑白搭配的經典職業裝,看起來知性幹練又有些小性感,她轉著高腳杯,站在背光的地方,眼神冷冷地望著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