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在一起,可能談事呢。”夏晚疲憊地說。
“哦,媽,晚安。”二寶停下來,不再跟在後麵跑。
“男人的事業很重要,如果我們幫不上忙,至少別添亂,二寶,你說對不對?”夏晚停下來,轉身看著二寶,柔聲問。
二寶點點頭。
“別等了,興許談得晚就不回來了,你早點睡吧。”夏晚點點頭,轉身離開,晚上她是看著顧萊和裴宇一前一後離開的,如果兩個人真有什麼,夏晚是樂見其成的,顧萊的家庭背景,她自己的事業,跟她比起來,二寶根本沒有可比性,雲泥之差。
二寶站在原地目送著夏晚走遠,她能感覺到現在夏晚不怎麼喜歡她了,二寶仰頭望著夜空長歎了一口氣,世上最溫暖的是人心,最涼薄的也是人心,最容易變的是人心,最天荒地老的也是人心,不知道她跟顧晨希能不能天荒地老的愛下去,他的生理年齡才二十歲,她比他大了整整六歲。
二寶低頭看向木橋旁邊淺淺的水麵,裏麵倒映出一個身穿睡衣,長發披肩的女人,二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依然光滑水嫩,身材的曲線越來越曼妙,這是她學鋼管舞,練瑜伽的結果。
她心裏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她會像李玫瑰那樣人老珠黃,害怕他對自己失去性趣。
以色侍人者,色衰則愛弛,二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以色侍人。
深夜涼風習習,二寶在草坪上來回踱步,除非是出差,否則晚上他都是要回來睡覺的,即便不回來,也肯定會打個電話告訴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二寶按捺住給他打電話的衝動,她努力地想要做個賢妻良母,不查崗,不對他大叫大嚷,聽多了蕭建軍和李玫瑰的爭吵,她不想自己的婚姻變得像他們一樣,以前她做小孩的時候,最害怕聽到他們兩個吵架了,他們一吵,她就心驚肉跳,她不想讓佑生也經曆這樣的事。
家和萬事興,所以再看不慣裴湛的言行,她也不會在佑生麵前,說裴湛的一句壞話,以前李玫瑰就是在她麵前將蕭老太說得一無是處,也將蕭建軍貶得一文不值,曾經的蕭建軍是二寶的天,李玫瑰就那樣肆無忌憚地踐踏著她的天空。
李玫瑰是個失敗的妻子,失敗的母親,失敗的兒媳,二寶一點不想步李玫瑰的後塵。
遠遠地有汽車燈光傳來,他回來了,二寶咧開嘴角,拔腿就往別墅跑,她躺到客廳沙發上,假裝睡著,她不會用言辭責怪他的晚歸,她要用行動告訴他,無論他多晚回來,她都會等他,讓他產生負疚感,下次他自然會盡量早點回家。
顧晨希坐在車裏就看到撒腿狂奔的二寶,當他走進別墅的時候,狂奔的人已經蜷成蝦米孤零零的躺在偌大的客廳沙發上,聽到他的腳步聲,她揉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你回來了”。
顧晨希配合地走過去,“怎麼睡客廳,著涼了怎麼辦?”他不悅地問。
“我也不知道,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二寶摟住他的脖子,用腦袋輕蹭著他的胸口。
“下次不許這樣,我會盡早回家。”顧晨希將她橫抱起來,去二樓臥室。
二寶閉著眼睛,嘴角偷偷地揚起,她真是一個。
看她偷偷露出得意的表情,顧晨希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