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家一群人離開很遠一段距離後,圍觀的眾人才緩過神來。
他們主要是被祭器的氣息鎮住了,黑氣妖邪,如同惡魔的吐息,帶著森寒刺骨的冷意。
眾人如墜冰窖,不能動彈。直到那股氣機遠去,緊繃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那長槍太可怕了,隔著老遠,我就能感覺到它的鋒銳,仿佛輕輕動一下,就能將我割裂。”
“著實太犀利了,連常年修行的修道者都不敢攖鋒,可見有多麼銳利。”
“那件祭器太悚人了,如同是惡鬼的魔鐮,渾身不由得發怔。”
連那位老者都忌憚,遑論這些普通市井之人。
“祭器凶險無比,稍不慎,就會被奴役,成為器的傀儡。”老者說道:“爆發出的威能格外恐怖,若是對上,隻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等日後徒兒強大起來,我們聯手即可報今日之恥!”
“我絕不辜負師傅的期望,成大器,滅了葉家!”林宏臉上劃過一抹凶殘,惡狠狠的說道。
……
祭器強大無疑,鎮住了一名修道者,都不願攖鋒,隻是付出的代價也實在巨大。
葉晨扶著父親,明顯察覺到他麵如白紙,身子虛弱,步履蹣跚,焦急問道:“父親,你沒事吧?”
葉浩然搖了搖頭,用另外一隻手,將長槍接過,封住了傷口,停止了對武器的祭祀,讓它又回到沉眠中。
他一聲歎息道:“雖然今天有驚無險,日後你們就更艱難了。林家出了一個仙苗,成長起來後,注定會來算清這筆帳。”
這是他的焦慮,祭器雖強,也有弊端,有風險。不能完全的保護所有人。
“父親,你放心,仙苗又如何?我能擊敗他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葉晨自信道。
今日之事,如同風暴一般,席卷著全城。
“葉家人口並不比林家及其他幾個大家族多。卻可以在偌大的平寧城安居,獲得一席之地,是有依仗的!”
“那杆長槍太可怕了,連修道者都驚懼。沒把握抗衡,怕被傷到。”
“葉家人離開後,林家長子就發過狠話,修煉有成後,就會來滅了葉家。”
“屆時,兩家長子皆成年,那豈不又是一場龍虎相鬥?”
全城人都在議論,期待雙方長子成長起來後,進行巔峰對決。
“林家長子可是仙苗,注定成為人上人,修習道法,可鎮壓一切凡人!”有人偏向林家。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葉家那杆長槍嗎?是一件凶器!讓修道者都敬畏。”也有人替葉家說話。
“凶器雖強,也不是無解。隻要仙苗強到一定境界,就不足為懼,可以打破祭器,折了葉家的依仗。”
“那你可以肯定,葉家沒有後手了?”
許多人在辯解,爭的麵紅耳赤,卻沒有個所以然。
而作為當事人的葉晨,正在族內,演武場中,揮灑著汗水。
將父親葉浩然扶進屋靜修後,他再次來到演武場中,演練各種拳法,腿法。
“修道者果然高深莫測!”
葉晨在整理今日之事,修道者的風采,讓他震動,那種力量,是他都向往的。
“林宏也是走的這條道,將來是一大敵啊。”葉晨自語,感到陣陣壓力。
隨後,便加大強度,進行肉體的淬煉。
直到傍晚時,葉晨才見到父親,身子也很是虛弱,缺少一股生命精氣,這就是激活祭器所付出的代價。
還好不曾發生血拚,不然一番打鬥,定會吞噬掉葉浩然更多生命精元,身體肯定會更加虛弱不堪。
即便如此,葉浩然還是服食了數株靈草,吸食了蘊含其中的靈氣,來溫養元氣,才能下地走動。
在塵世中,靈草都是極其珍貴的,一個家族才知有十餘株而已。
葉晨上前道:“父親,回房去休息吧,你軀體虛弱,要多多修養。”
“無妨,這點小傷不打緊。”葉浩然微笑道,溺愛的看著葉晨。
他拍了拍葉晨的肩膀,告誡道:“與仙苗交手你雖然險勝,卻不要自滿,未來你麵對的會更加殘酷。”
葉浩然並不是危言聳聽,仙苗成長起來,注定是一大威脅,而葉晨則是平定威脅的重要之人。
“父親,那我就將體魄煉到極致,再次擊敗仙苗!”葉晨信心堅定,鬥誌昂揚。
葉浩然笑而不語,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葉晨的肩膀,代表一種鼓勵,一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