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林中,無論是誰,都會生出一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無論是葉晨,還是大肥鳥。所以,得見到一個能說上話的生靈,是一件格外欣喜的事。
“肥鳥,你來這莫大的荒林做什麼?”葉晨問道。
一聽這個稱呼,那隻白色生靈嘴巴都氣歪了,氣勢洶洶的就走了過來。
“本獸是一種高貴神禽,有自己的稱號,叫白帝。”
說道它的名號時,頓時露出一股傲然之色,洋洋得意,如同他此刻就是帝王一般,當得起這個“帝”的稱號。
之後,葉晨與它簡單的交流一番,並詢問了出去的方向,以便出荒林時少走彎路。
“本帝要去深處遊山玩水了,就此別過。”大肥鳥白帝心直口快,放蕩不羈,不在多說什麼,化作一道流光,衝入了山林深處。
葉晨收回心神,這一次確是太冒險了,差點身死。若不是白帝這的靈獸出現,他也就命喪於此了。
靈藥果然是擁有奇效,不到一天時間,葉晨就穩住了傷勢,隻是麵色蒼白,如同大病初愈的樣子。
他站起身來,雖然剛恢複,骨骼還很脆弱,可是已經能走動了。
過去了半日,他覺得渾身都癢蘇蘇的。那是骨頭、血肉在重生,靈藥藥性逐漸被消化,他的身體也恢複了。
“要回到七色鹿那裏潛修,煉化藥性。”葉晨自語道。
服食靈藥後,他得到的好處是巨大的。因為,他能感應到遊離在天地中的靈氣了。
靈藥本身就具有極強的靈性,被服食後,葉晨的軀體也被重新塑造了,也具有一些靈性。
這讓他大為興奮,在以往,這些遊離的靈氣都是不可感知的。而此時,他的身體能敏銳的察覺到。
但是,他也隻能感受到那具靈氣,卻不能將它們吸納如自己的體中。
他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體中有一層無形的阻隔,將自身與這片天地給隔絕開來了。
在以往,他不會有感覺,要不是借籍靈藥中的靈力,他如今還感受不到己身的異常狀態。
“那到底是什麼?”
葉晨眉頭一皺。他的狀態就在一種圓滿的邊緣,每次想闖破那個“障礙”,卻都被阻攔了回來。
他連續坐了兩天,去感受那種狀態,想尋找一個契機,去突破那個“阻隔”。
“終不能跨過去,到底缺了什麼?”
葉晨自語,反複思索無果。在這兩天中,他的體魄已經恢複如初了。小黃也活蹦亂跳的,之前的負麵情緒都不見了,再次變回那個活潑的樣子。
他們再次啟程,在山林中小心前行,避開凶獸,在一些隱蔽的地方行走著。
終於,他又看到了熟悉的荊棘地帶,那是七色鹿的領地範圍標誌。
在這裏,受到七色鹿的庇護,靜止殺戮,是一處絕佳的閉關之地。
他選擇了一處清幽之地,感受體內的變化。腹部的位置,像是有一口幹涸的大湖般,很想汲取外麵的天地靈氣,化作水分去填滿,可是又被某種力量阻隔了,讓他無可奈何。
幾經摸索,都沒有頭緒。他自語道:“既然如此,那先將體內殘留的藥力消化掉吧。”
靈藥藥效強大,多是在危機關頭使用的。葉晨就使用了一株,讓中上的軀體快速恢複了。
可是,靈藥並不能完全的消化,在它的體中,還有很強烈的一部分藥性,若不能消化掉,就會流失,大大的較少了靈藥帶來的價值。
自這一日起,葉晨又回到了那個錘煉肉身的時代。家族中,煉體是每一個人分內之事,葉晨從小就堅持著,舉鼎投石,錘煉肉身。
那時,他和葉虎等一群小夥伴都很快樂,相互比試著,一起嬉鬧,一起淬體。
現在,隻有他一人,獨處荒林中,為了變強,他舉起一塊千斤大石,就在林中奔跑著。
他此時還隻有十四歲,身材修長而壯實,麵龐白皙,還掛著稚嫩,但卻在他眼中卻閃爍著一種決絕。
石塊巨大,跟葉晨的身子都不成比例,卻絲毫不影響他奔跑的速度,每一步踩下,都會讓地麵微震,踩出一個腳印子。
山中有許多生靈,聞之都露出異色。他們很大膽,不怕生,因為這裏是七色鹿的統禦範圍,有和平的規則。
那些生靈跑過來圍觀,隻見一塊巨石在林間穿梭,從山腳,至山巔,再折返,才看清那巨石下,還有一個年輕生靈。正是他扛著巨石前行。
不僅如此,他還在絕壁上攀爬,如同一隻壁虎一般,遊刃有餘,曆練韌性。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煉到力竭,身體都不能動為止。體中就會迅速用處一道靈力,流淌向全身,當它快速回複。
這就是靈藥的後遺症,他不是修士,不能立即煉化這樣的藥力。若時刻將藥力積攢在身體中,反而會流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