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學校,一個人,渾渾噩噩的。
剛到宿舍沒一會,胡明朗就打電話過來了,好似知道她到了一樣。
宿舍沒人,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忙論文的忙論文,畢業季,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蘇小白盯著手機看了幾秒,才接起電話:“怎麼了,我剛到宿舍。”
“嗯,沒事,就是估計你應該到宿舍了,所以打電話問問。”胡明朗柔柔地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蘇小白的鼻子有點酸酸的,她說:“你在火車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胡明朗笑了笑說道:“傻瓜,我要坐好久的火車,快兩天呢,而且有同伴,不用擔心我,你照顧好你自己。”
蘇小白:“嗯。”
胡明朗聽出她略帶沙啞的嗓音,說到:“哭了?就知道你是個愛哭鬼。沒事,我過段時間就回來的,別傷心啊,我抱不到。”
聽到這話,蘇小白更傷心了,她抽泣著說:“抱不到你還去那麼遠……”
胡明朗說:“沒辦法啊,不是跟你解釋了嗎?”
蘇小白:“道理我都懂,我隻是覺得不開心,很不開心。”
胡明朗安慰她:“好啦,這都是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你別傷心了啊。”
蘇小白:“我才沒有傷心呢。”
胡明朗暗暗笑了聲:“沒傷心就好,那我掛電話了啊,要省著點電用,還要坐好久的火車呢。”
蘇小白說:“行吧,你掛電話吧。”
胡明朗說:“你先掛電話吧。”
蘇小白說:“還是你先掛電話。”
胡明朗輕輕地笑了笑,說:“那我掛電話了啊。”
蘇小白:“嗯。”
過了幾秒,電話掛斷了,蘇小白對著手機發呆,半天又趴在桌子上,看不到她的表情,隻可以看到她時不時聳動的肩膀。
以前每次都是胡明朗等著她掛斷電話。因為上次半夜發燒暈倒的事件之後,兩人的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舍友們回來的時候,蘇小白已經洗洗睡了。她今天心情不好,做什麼都沒心情,所以早早的躺床上了,翻來覆去半天,也沒睡著。
話也不想說了,蘇小白手機裏放著歌,戴著耳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睡著了又醒了,蘇小白看著黑黢黢的天花板,靜謐的夜晚,心裏又一陣難受。最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怎麼入睡的。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天,蘇小白才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胡明朗到那邊後就給她打電話報平安了。
學校到處都是兩人曾經一起走過的痕跡,隻是再也找不到屬於他的氣息。
籃球場上,依然有形形色色的人,有揮灑汗水的男生,有默默守候的女生,隻是再也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食堂,亦或校外的小吃店,常光顧的那些依然紅紅火火,絲毫沒有影響。
蘇小白此時終於知道什麼叫物是人非,終於明白這個詞語有多麼的殘忍。
雖然外出實習的很多,但是仍然有一部分同學還是留在學校,也有一部分同學仍在h市實習或已經正式工作了。
蘇小白的實習工作並沒有做太久,因為工作和專業並不對口,而且,當初答應父母去那裏工作,為了給實習證明蓋章也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麵,因為蘇小白的論文指導老師是出了名的挑剔,而且每隔兩三天必須到她辦公室當麵翻閱論文,所以也沒辦法繼續她的實習工作。
蘇小白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兩個人的畢業論文,因為胡明朗不在學校,有時候需要她幫忙去圖書館查些資料,加上她自己的論文,倒是有一番忙碌,如此,也沒有時間讓她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