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寶殿之上,佛祖掐指一算,對左右言:“你們先退下”。左右退下少頃,鬥戰勝佛跪拜佛祖麵前,聲言有事請示佛祖。
如來佛祖:“鬥戰勝佛,找我何事?”
六耳獼猴:“佛祖,弟子想跟佛祖坦白一件事,我其實是六耳獼猴。當日真假美猴王大戰,我欺騙了你和所有神仙,打死了真的孫悟空。然後我假扮孫悟空西天取經,最終獲封鬥戰勝佛。隨著對佛法的鑽研,我越來越不能容忍自己的欺騙,所以今天要向佛祖您坦白和懺悔。弟子罪該萬死,任憑佛祖發落。”
如來佛祖:“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孫悟空。”
六耳獼猴:“什麼?!”
如來佛祖:“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孫悟空,而是六耳獼猴。你本就是山野間閑散野猴一枚,原來一心隻想安穩的做一個懶猴子。一個脖子上有三寸金痕的神秘仙人教會了你與孫悟空一樣的本領,並且告訴你要與孫悟空一爭高下,憑甚由他攬盡天下英名。你妒心迭起,便鬧出這真假美猴王的鬧劇。”
六耳獼猴:“佛祖這些都知道?!”
如來佛祖來哂笑。
如來佛祖:“你本來隻想與孫悟空鬥個高下,一泄心頭之氣,誰想竟然鬧到我這裏來。你也沒想到我會“弄錯”真假孫悟空,給你機會脫身。你更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有機會一路西行取經,斬妖除魔,最終竟然獲封了鬥戰勝佛,並研習佛法,普度眾生多年。鬥戰勝佛,我所言可對?”
六耳獼猴:“佛祖聖明。但六耳有一事不明。”
如來佛祖:“你想問,為什麼我明知道你是六耳獼猴,卻在當日謊說真悟空為假悟空,讓你一個妖猴留下,並容忍你一路取經成佛,欺騙三界這麼多年。”
六耳獼猴:“佛祖聖明。”
如來佛祖:“鬥戰勝佛,我且問你,修行這麼多年,你覺得佛位應當給怎樣的一個修行者?”
六耳獼猴:“當然是給大慈大悲,無怨無悔,心中向善,拚力行善之人。”
如來佛祖:“那孫悟空當年如何?”
六耳獼猴:“弟子不敢妄言。”
如來佛祖:“但如實講來。你且說說,作為一個出家人,孫悟空如何。”
六耳獼猴:“他……不太適合。”
如來佛祖:“你不方便說,我來說。孫悟空目無天條,更無佛法。自他出生以來,一路惹是生非,殺生奪寶,大鬧天宮,以致天庭傷亡無數。我與他約定五百年痛改前非,修行自我。誰想他出山之後便又傷人,即便緊箍咒在頭,他依舊辱罵唐僧,欺淩師弟,甚至屢次破了殺戒。你且說說這樣一個心中不曾有佛法二字的頑劣猢猻,如何能成佛?如果讓他成了佛,我佛尊嚴和威信和何存?”
六耳獼猴默而不語。
如來佛祖:“再說說你六耳獼猴。雖然出身卑微,聲名平庸,也曾欺瞞三界,為了一時之氣與孫悟空鬥個天翻地覆。但是,你並未殺生絲毫,也不曾對三界有任何破壞。而且,自你保著唐僧西天取經之後,一路盡心盡力,舍生忘死,除魔衛道,任勞任怨。成佛之後,日夜潛修佛法,普度眾生。關於你倆,我可有一句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