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公子失神的看著屍首分離的墨非老者和斷成兩截的墨魚,心中既後怕,又僥幸。
原來我離死亡如此之近!
他為何沒有殺我?
難道……難道是我長的好看?
自戀的詹台飛雲公子有些誤入歧途,他也不想想,一個見麵幾乎讓他滾的人,會在乎他的皮相。
灰衣衛、公羊氏族人、白衣女子、綠意丫鬟,所有的看客們,至今還有些迷亂,真斬了,斬了靈,殺了人,幹淨利落。
可正因為太幹淨利落了,這樣的結果沒人能接受。
一個準九品高手死在了一個靈徒手裏,雖然靈徒借助了遊龍,可斬靈在先,況且遊龍有主。
殺了,真殺了,一個巨人被孩子割下了頭顱,他是怎麼夠到的,又哪裏來的力氣,他們不會懂,也許永遠都不會懂。
屋子裏的藥老大笑三聲,胡須翹起,好!真好!
正在稱藥材的孫藥師迷惑的抬起了頭,被老人瞪了一眼,趕緊收心幹活。
銅雀台。
一道道竹簾落下,一道輕紗關閉。
一個個歌女舞姬手拿竹杖伸展嬌軀,好一副美人挑竹簾。
二十八門,落下了五十六道。
門外諸人心中遺憾,看不到了。
白衣女子綠意丫鬟走了。
再好的戲總有落幕之時。
竹簾落下,大殿暗了下來。
客人的心提了起來,六人都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心,老陳兩股顫顫,依著牆,剛才他不敢走,現在他走不了。
歌舞退場,喧嘩過後的寧靜,更為難得。
所以少年的心情要好了幾分,他輕輕一笑,“兀童,倒酒!”
“是。”
童子提壺,銀線落入杯,公羊氏少年低頭極為愜意的吸了一口,美。
“呲……呲……呲……”
三口喝下一杯,美妙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兀童一笑,趕緊上前續杯。
公羊辰低頭暢飲。
三杯酒下肚。
臉微紅,意微熏。
“秋菊,哪個賣假甲魚,還打人的是不是他們?”
公羊辰突然出聲,血指一指。
富家翁父子魂都沒了。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公羊辰笑著搖了搖頭,富甲翁的魂嚇沒了,這是說沒希望了?
“你兒子多大?”
“二……二十三?”
“兀童你幾歲了?”公羊辰回頭。
“過了年就七歲了。”
公羊辰又看向了血衣人,問道:“長耕,你多大年紀?”
“回少主,屬下三十六。”
公羊辰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長耕你將小的拉出去揍一頓。”
“是。”
公羊長耕陰冷一笑走了過去,他正一肚子氣沒處撒呢。
青年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富甲翁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吃的東西怎能做假?”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公羊辰搖了搖頭,“死不至於,你不能再開酒樓了,公羊城中我不許。”
富甲翁身體一軟,如同被定了罪的罪犯,患得患失。
“出去吧!”
公羊辰揮了揮手,本來也沒想將他們怎麼樣,隻是想到自己吃的東西可能有假,他就想給這些不良酒家老板一個教訓。
這關係到他今後的飲食品質,他自然不會手軟。
富家翁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殿中又恢複了安靜。
“三叔!”
公羊煌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