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血還在流!”
公羊辰質疑的說道。
老藥師低著頭收拾藥箱,頭也不抬的說道:“不要急,過一會就不流了,本來已經止血了,傷口又被我挑開了。”
公羊辰眼睛一瞪,殺意騰騰的問道:“這麼說,你什麼都沒幹,還讓我白白多流了這麼多血?”
老藥師被殺意一衝,老臉一白,他有些畏懼的胡亂說道:“少主息怒,我這就給你包上,這就給你包上!”
“到底是包上好,還是不包好?”
公羊辰咬牙切齒的問道。
“都……都……都好,少主,您是想包還是不想包?”
老藥師嚇得直哆嗦,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公羊辰被氣笑了,他嫌棄的揮了揮手。
“是是是,還是不包了,我就說不包好,老朽這就回去給您開藥,這就去!”
老藥師一步兩個台階,飛快的消失了。
兀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有點懷疑這個老藥師便是藥老先生口中的黑衣人黑藥師。
“少主,沒事,你看這是什麼?”
兀童咧著嘴拿出了一個將近四寸的白瓷瓶。
“什麼東西?”公羊辰問道。
兀童笑著回道:“了無痕,藥老先生閉關前交給我的,他說你一定用得上!”
公羊辰一陣無言,他想到了那個老人出關得知他果然受傷後一臉得瑟的樣子。
他伸直了右臂。
兀童開始為自家主子上藥。
冰涼的舒適的感覺開始順著手臂蔓延。
公羊辰一陣舒坦,心中暗讚,果然是藥君出品,非這些庸醫可比。
他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那一劍,他失的那一劍。
那一劍是極為關鍵的一劍,勝負的轉折點,要是他想不明白,那麼,不管比多少次,他都會失手。
這一次他僥幸維持了個不勝不敗,就像墨岩說的那樣,這次算他走運,那下一次呢?
所以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敗在了哪裏。
他出劍的速度?
一點不慢。
出劍的角度?
無錯。
出劍的準頭?
分毫不差。
出了多少劍?
六百左右
哪一套劍法?
青山劍。
哪一式?
第一式,青山依舊。
“青山依舊?”公羊辰開始細細思量,“青山依舊是青山劍的總式,極為嚴謹,這一式劍從小就練,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
為什麼會是這一式?
沒道理。
為什麼落劍點會被烏劍帶偏?
墨岩又是怎麼猜到的?
……
剝繭抽絲,一個一個找問題,慢慢思考,再細細分析,一絲不苟。
如他的劍一樣,細細密密,工工整整,不求意境高遠,隻求細密無漏。
想了多久他不知道,時間應該不短,等他睜開眼睛時,整個手臂都被輕紗包了起來,透氣柔然,仿若無物。
桌案已經被收拾幹淨了,擺著兩碟點心,一壺靈酒,一盤水果。
美美的吸了一口靈酒。
公羊辰起身走向了陳茉她們,他有問題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