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綽綽,整個大殿舞動著陰暗的幽影,一條條遊來遊去,猶如邪靈的觸手,不祥、晦暗、沉悶。
“我……我……倒覺得這應該和墨劍城無關!”
詹台飛雲打破了沉寂,雖然他聲音中充滿著不確定。
四雙眼睛齊齊看向了他。
詹台飛雲隻覺嗓子發幹,他硬著頭皮說道:“墨劍城和我們明月城世代交好,此次我是和墨非前輩一起來的,我們來公羊城隻為一件事——門神神位,雖然墨非前輩挑戰辰師不幸身死,可前輩為人還是不錯的。”
公羊辰似笑非笑的看著詹台飛雲,此刻他覺得這位世家公子很有意思,富有正義感,給人的感覺很正直,和他的長相不符。
詹台飛雲被公羊辰看得直發毛,有些磕巴的解釋道:“辰……辰師,我並不是說你殺人不對,是……是前輩先挑戰的你,我……我是想說,墨非前輩使的一直都是墨家的水墨劍法,一點都沒有公羊氏劍法的影子。”
“那墨岩又當做何解釋?”
詹台飛雲遲疑片刻,回答道:“墨岩我從未見過,不敢妄斷,但我總覺得這個墨岩很邪,沒有八品劍師應有的氣度和磅大生機。”
“你也有這種感覺?確實很邪,他的氣息很古怪,冰冷陰沉,還有一種腥臭。”
陳茉想起墨岩的氣味,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不喜歡!”
白衣少年瓊鼻吸了一下,一臉厭惡。
“先不說墨劍城的事,當前最重要的是,墨岩要是再次前來挑戰,辰兒該如何應對?”
莊揚對此極為擔憂,墨岩走時明言,他一定會回來找公羊辰算賬,而且是不死不休。
“辰兒,你可有應對之策?”
公羊辰淡淡一笑,道:“他若暗殺,我便讓他見見遊龍的厲害,若是約戰鬥劍,那隻有拚命了,我的精神力已經恢複三成,一旦完全恢複,九劍春秋殺,未必沒有一拚之力。”
白衣陳茉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公羊,遊龍劍隻有一劍之威,殺不了八品,你的春秋殺意雖然威力不俗,可墨岩已經有了防備,第一次你能困住他,是出其不意,也是他失誤所致。”
公羊辰苦笑著說道:“陳茉,你沒必要說這麼清楚吧,我技不如人,技窮了,現在隻有這點依仗了。”
“誰說我外甥技不如人,墨岩那老東西不要臉而已,辰兒,除了公羊氏劍法,你不是也會曲水城劍法嗎?”
極為護短的莊揚一臉不忿,一個兩百歲的老劍師明目張膽挑戰一個不足十四歲的靈徒,太厚顏無恥。
公羊辰有些憂傷的說道:“母親是教過我曲水城劍法,可我那時太小,隻勉強學會了一套《曲水劍法》。”
莊揚恍然失神,九年了,他姐姐曲水城的明珠離世九年了。
“沒事,舅舅教你,除了《曲水劍法》,舅舅還會《赤炎劍法》、《明陽劍》、《九曲劍》、《離火劍》……共二十三套劍法,舅舅全教你,另外你外公這次還讓我給你帶來了三套九品劍法。”
看著舅舅澀然的笑臉,公羊辰笑著叫了一聲舅舅,莊揚笑著哎了一聲。
“莊兄、公羊,事不宜遲,越快越好。”陳茉提醒道。
“那我們便先回避吧。”
詹台飛雲、柳萬千、陳茉,站了起來,三人準備出去。
各家劍法皆是隱秘,雖然他們並不在乎,可也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