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結界劇烈搖晃,越來越薄,終於啪的一聲,如氣泡一般破了。
與此同時,公羊氏府邸,陣石齊齊裂開,百餘陣師反噬吐血麵若死灰,護陣諸人臉色大變,先是死寂一片,接著兵荒馬亂。
黑袍邁步向前,一隻腳抬起,還未著地,便被一劍逼回。
“老小子,這可是土地爺的神域,想進來,問過我了嗎?”
黑袍老人臉色黑透,揮劍硬闖,青年手中灰色長劍變化,幻若迷霧,令人難以捉摸,瞬息之間,黑袍衣衫襤褸,慘然而退。
“你使的不是公羊氏劍法?”
黑袍陰冷質問,他對公羊氏劍法了若指掌,青年的劍法他絕對沒見過。
青年嘿嘿一笑,糾正道:“土地爺我的劍法都叫公羊氏劍法,因為爺姓公羊……對了,你說的可能是我活著的劍法,我死後,又在夢裏又弄了幾套劍法。”
黑袍對眼前這個咧嘴露著一口白牙笑容燦爛的家夥嫉恨到了極點。
老人咬牙,右手揮劍,左手掄杖,打上前來。
青年不緊不慢,以劍相迎,這次兩人倒鬥了不短時間,黑袍依然沒能踏入內城一步。
“老小子,回去吧,有土地爺在,你是進不了城的。”
青年笑勸,臉上笑容極欠揍。
“是嗎?”
黑袍朝天揮劍,轟隆一聲,城門被劈成了兩半,黑袍飛天而起,既然走不進去,就飛進去,夜靈天生是飛著掠食的。
“爺的神域,豈容你亂飛!”
青年同樣飛身而起,長劍相向,速度竟然一點也不比黑袍慢,黑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身上又添劍傷。
“你還是不是土地?”
黑袍咬牙切齒的諷刺,哪有土地擅離大地,哪有土地不用神法。
“我是土地爺。”
青年有問必答。
黑袍右劍左杖硬拚強攻,青年長劍飛刺,或疾或徐,妙式迭出,劍劍奧秘,仿若妙手天成。
“哇哇哇哇……”
久攻不下,反受創傷的黑袍老人仰頭咆哮。
青年一看天色,眼中寒光大盛,手中長劍又快一分,狠一分,殺傷更多,黑袍卻死不後退。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鋪天蓋地的邪靈從大青山飛出。
太陽落山了!
夜,是它們的夜。
今夜,更是傾巢而出,十萬裏之內的邪靈夜靈都來了,這是一場謀劃了很久的覆城計劃。
邪靈衝入了公羊城,黑壓壓的邪靈層層疊疊覆蓋了公羊城的天,將這活人居住的地方遮蓋成了死域。
“去吧,盡情享用這次盛宴!”
黑袍獰笑著下令,他是不會輸的。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邪靈爭先恐後撲下,它們已經既餓了十年、百年、又似一個世紀,它們從未吃飽過,食物太少,它們也吃不飽。
怒吼、慘叫、尖叫、哭泣、詛咒、祈求……
撲食、反殺、劍光、血光……
“噗!”
灰劍刺入了黑袍的喉嚨,一段喉骨被割斷,黑袍一杖打在了青年身上,青年第一次受傷,他卻毫不在意,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割下敵首。
兩人反身搏殺,黑袍一劍揮出,冷冷質問:“你真不管他們的死活?”
青年還之三劍,冷聲回道:“我隻管殺你!”
劍來杖往,黑袍嗤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土地。”
“孤陋寡聞。”
青年手中長劍瘋狂進攻,耳邊的嘈雜已經快將他逼瘋了。
“土地……土地公……”
“土地爺!土地爺!”
“嗚嗚嗚,土地,救命!”
“土地,救救我兒!”
“土地爺,您顯靈啊,我孫兒才滿月!”
“土地公,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
“啊!為什麼我是土地!啊……”
青年怒吼一聲,落回地麵,他是土地爺,百姓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