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踏出常樂居。”
我開始懷疑，在我咫尺前的這個真的是人麼？為什麼明明距離這麼近了，我卻無法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蛇一樣的冰冷，就算沒有觸碰，但這麼近的距離正常人不是都應該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溫度麼？為什麼他好似完全沒有溫度這個概念，就算明明貼的這麼近在說話，他撒在我臉上的氣息竟然也是微涼的。
“好。”
此刻的我就好似被人扔到了外太空，由於失去地心的吸引力而漂浮著，明知道自己不會摔死在這浩瀚的宇宙之中，仍因為雙腳無法著地而惶恐著。正如此刻我明知道他應該不會殺我，否則不會跟我說這麼多廢話，但仍因他的存在而不安著。初起時撐場麵裝出來的那點淡定和氣勢早已經消磨殆盡，隻能諾諾的應了一個字。
“那……你要如何報答我？以身相許如何？”他突然話峰，嗖然抽身事外就好似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退了兩步坐回桌邊，一邊把玩著桌上的茶杯，一邊不羈的用眼角瞟著我問。
“我縱是不想爭寵也不想皇上見到我，但我終究是皇上的女人。”不卑不亢，在他的麵前我實在無法端起架子擺出氣勢來。這就好似我之前說催萍兒在天家門口擺闊一樣，在他麵前想撐住陣勢也無異於班門弄斧。我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不卑不亢。“何況，且不說是不是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常樂居便會無恙尚且不知。便是真如你所料，隻要我不出去就不會見到皇上，可我這次是奉旨入宮聽封的，難道聽封的儀式是我一個小小的秀女可以說不去就不去的？”
“你倒真以為自己是國色天香可以顛倒眾生了？這次提前召你們三個入宮，隻是因為不想拂了文武百官的好意。聽封的事兒也不過就是太監來傳個旨意，你當皇上真有空挨個的秀女召見來聊聊？”
他雖一語代過，但我還是聽明白了。所謂的文武百官，還不就是慕容哲哲的父親宰相大人和催萍兒的父親征遠將軍麼？想必是這兩位重臣打著皇上親征大捷的幌子，替自己家的閨女鋪襯了一條直通後宮的捷徑罷。而我，隻是很‘有幸’的沾了這個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