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哆嗦著身子說:“沒……沒人指使,是……是奴婢……奴婢不小心,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不小心?”柳惠娘冷笑,冰冷的視線自那些站立的嬪妃身上一一掃過。“雪饒,割下她一根手指頭,再不老實回答,就再割一根,若是割完了,就割耳朵,耳朵割完了就割鼻子,鼻子割完割四肢,總之,從她嘴裏說不出一個人名來,就把她給本宮活剮了!”
“是!”雪饒興奮地從靴筒裏摸出一把匕首,滿臉通紅地向那小宮女走過去。
那小宮女神情驚懼地瞪大了眼睛,突然身子一歪,竟然被嚇得昏了過去。
雪饒有些沒趣地扭臉看著柳惠娘,“皇後娘娘,她昏過去了。”
“昏過去也割,本宮就不信了,割掉她一根手指頭,她會不痛。”
雪饒聞言挑了挑眉梢,蹲到地上,抓起那小宮女的手按到地上,手起刀落,幹淨利落地把那小宮女的左手食指給切了下來。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寢宮,剛剛被嚇昏過去的小宮女陡然被疼醒,她用手捂著指根,躺在地上,疼得臉都白了。
“雪饒,還愣著幹嗎?”柳惠娘不悅地嗬斥了一聲。“接著割!”
“是!”雪饒說著扯過小宮女的手,打算繼續割第二根手指。
卻聽那小宮女殺豬一般地嚎叫道:“我招,我招……”
人群中的麗妃嗖地站了出來,伸手指著那小宮女,“妳這賤蹄子可要想好了再招,不要因為害怕受刑就亂扯旁人!”
她話音剛落,就見眼前人影一閃,隻覺臉上一痛,整個人便飛了起來,直到撞上一根柱子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隻見她臉孔腫得就像一隻小饅頭,滿嘴都是鮮血,嘴裏的牙齒至少掉了一半。
柳惠娘動手打完人,眼神冰冷地瞪著她,“沒規矩的東西,沒人告訴妳在本宮這裏沒有妳指手劃腳的餘地嗎?來人,把這個目無本宮的東西給本宮杖責五十大板,有敢講情的並罪論處!”
幾個小太監拿了板子進來,把麗妃按到地上,扒了褲子就打起板子,打的麗妃鬼哭狼嚎的,好不淒慘。
至於那些嬪妃,全都看得膽戰心驚,仿佛那板子不是落在麗妃的屁股上,而是落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柳惠娘瞪了雪饒一眼,“雪饒,愣著幹嗎?繼續幹妳的活!”
雪饒手上舉著匕首,似笑非笑地瞥著那小宮女,“妳要說就快說,不說我就接著給妳割手指了。”
“我說,我說……”那小宮女哭哭啼啼地跪好給柳惠娘磕頭。“奴婢全招了,是麗妃娘娘指使奴婢的。”
柳惠娘眉頭一聳,“當真?”
“當真!當真!麗妃娘娘身邊的徐嬤嬤是奴婢的嬸娘,奴婢能進宮,都是托了嬸娘的福,所以這次嬸娘找上奴婢,要奴婢幫麗妃娘娘做事,奴婢就應了下來。”
“很好!”柳惠娘陰沉地笑道。“雪饒,給她個痛快吧!”
雪饒拋起手中的匕首,讓人眼花繚亂地耍了個刀花,突然手向外一揮,寒光自那小宮女的脖頸處劃過。
那小宮女的脖頸上頓時現出一道淺淺的紅痕,片刻後,才有鮮紅的血液冒出。
雪饒起身,將匕首收回到靴筒裏,轉身走到柳惠娘身邊站好。
那小宮女的屍身這才栽倒在地。
滿室的嬪妃全都嚇了一跳,一個個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帕子,看著柳惠娘的眼神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