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衫知道我的意思,不過他想不通,“那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打算把我們引到什麼地方去幹掉我們?”盒子表情十分認真。
我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隻能等我們親自去看了才知道……怎麼樣?敢不敢?”
我這話問出口,他倆紛紛點頭,敢!為什麼不敢?老話不還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嗎,要是就這麼回去了,可能線索也就這麼斷了。
於是一路跟著路標過去,雖然路上還是不斷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壓著,但像是剛才何青衫被引走,有鬼對我們下手的事是沒有再遇到了。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體力最不行的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忙叫停了前麵兩個性質頗高的少年郎,“咱,歇會兒吧?”
一個是正兒八經警校畢業的學生,一個是打小鬥妖魔博鬼怪的驅鬼人,論體力,我這個前十八年嬌生慣養,窩在溫室裏的祖國花朵是當真比不上人家一隻大腿。
何青衫知道我是真的堅持不住了,於是點頭同意,三個人尋了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坐下歇息。
盒子這個時候不吊兒郎當的了,他皺著眉看一眼手表,再抬頭看看天色,猶豫著問出口,“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何青衫沒個好氣,“我哪兒知道?”
盒子不計較何青衫的語氣,低頭盯著手表又看了一會兒,食指敲敲表盤給我們看,“現在可是下午一點過了,再走一會兒,要是到兩點半我們還沒找到地方那我們就回去吧。”
我知道盒子的顧慮,我們光是走到這裏就花了很多時間,要是再去幾個小時還是到不了目的地,那恐怕是在天黑前出不了山了,且不說夜裏的葬神山是不是孤魂野鬼到處遊走,光是那些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大型動物就夠我們吃上一壺了。而且夜裏視線不好,我們出來又沒帶照明工具,怕是光線暗了以後難以找到出去的路……這何青衫帶的零食支撐我們三個人今天還算是足夠,但要是算上明天,那可就懸了。
“到兩點還沒到的話就回去吧。”私心把時間推前了半小時,這兩個變態能連續走上三個多小時的山路不帶喘我可不行。
何青衫聽我讚同,猛地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張了張嘴沒說話,還是點了頭。我看得見他眼裏的不甘和對前方的好奇,可保住我們自己是最重要的,由不得任何人任性。
坐到了一點半,我拍拍屁股表示繼續前進,因為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去了,所以大家的步子多少是比先前散漫了一些。
過了一個巨大的山石後,我心中突然騰起一種不安感和怪異感,並且這種感覺隨著往前的距離在逐漸加深,這時候時間已經快到了,何青衫跟盒子的心情已然放鬆了下來,兩人正在距離我半步的後方邊走邊打鬧,我的腳踏在泥土上,一下一下越來越沉重,第六感叫囂著不要上前,手也隨著顫了起來。
目的地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