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輾轉反側到什麼時候才睡著的,可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點半了。
下樓來發現何青衫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昨夜睡得定是十分的好,這會兒已經哼著小調在吃“早餐”了,看見我下來,裂嘴笑著照顧我過去,說是也給我買了一份。
對於何青衫的照顧我已經心安理得的接受,坐下來消化他遞過來的煎餅果子,吃了兩口才想起問,“我們進去不去葬神山了?”
“嗯,不去了。”
怎麼回事?我不解。
何青衫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節目,眉飛色舞地給我解釋了一下,“雲長哥準我們去葬神山過夜了!今天先不去,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啟程。”
“這麼正式?”
他一挑眉,“不然呢?”
對了……這可是連環失蹤案啊,局裏麵估計重視得很……
“李紀春到底去哪兒了?”這丫還答應教我畫符呢!
何青衫搖頭,“不知道,聯係不上。”
“……”
“玩會兒遊戲嗎?”他掏出兩個手柄。
“玩吧,玩吧……”
……
雲長哥不知道在警局忙什麼,現在都傍晚了,幾乎一天沒看著他的影子,倒是剛才盒子來了一趟,問了問何青衫有沒有什麼必須要準備的東西,守著何青衫寫了張清單後拿著走了。
我看著何青衫送走盒子,坐在沙發上低眉看著手上這把短刀,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刀並沒有開封!可它插入白影的眼睛又是真真切切的。
“這刀什麼來曆啊?”我問何青衫,敲了敲刀身聽見它發出的聲響免不得更加好奇。
“我說過啊,師爺留傳下來的東西。”
那一定是好東西了,可我想不明白,“這刀沒開封呀。”指腹在刀刃上來回摩擦,硬是傷不了我分毫。
“這你就不懂了,”何青衫拿過我手裏的短刀,“沒開封,對人沒用,對鬼,那可是極具傷害的!”
他這麼一說,我回想起白影眼睛被我絞出來的窟窿,覺得胃裏一陣翻湧。
“不過這個本來也是師爺打算傳給你媽的,你媽那時候懷著孕,碰這個不太好,所以就傳給了我爸,這會兒拿給你防身,我也不心疼。”話是這麼說,可何青衫看著短刀的目光分明是十分的眷念。
君子成人之美,可惜我不是!好東西當然要自己留著了……
何青衫又把昨天背上山的背包拿出來,裏頭的武器五花八門我差點看花了眼,他白皙的手在背包裏一進一出,一進一出,不一會兒包裏便空了,東西擺了滿桌,何青衫摸摸下巴,端詳了一下滿桌的武器,最後又挑了幾件塞回去。
“你這是幹嘛?”
“減輕不必要的負擔,”他笑出一口白牙,“打不過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