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師父不咋樣,徒弟也同樣膿包!”陳懷炎嘲弄地看著一眾蘇無涯門下弟子,淡淡道。
趙懷璧勃然大怒,厲聲喝道:“陳師弟!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可惡……”天峰一眾弟子本來看到商懷念的樣子已然心中極怒,卻因師兄在場強自壓抑著,靜待師兄處置,此刻聞聽此言,心中的怒火頓時壓抑不住了!
“閉嘴!”懷空衝一幹師弟們低喝一聲,慢慢站起了身子,衝身側的趙懷璧淡淡地道:“趙師弟,這是我們兩峰弟子之間的事,你且站在一旁,此事交給我處理吧。”
“懷空師兄……”趙懷璧還待說話,身旁陡然伸出一條手臂拉住了他。趙懷璧回頭,方懷玉麵無表情地拉著他的衣袖,緩緩衝他搖了搖頭。趙懷璧猶豫許久,最後長歎了一口氣,垂手站在了一側。
懷空轉過身來看著陳懷炎,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陳師弟,我這幾天耳朵不太好,你剛才說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陳懷炎不屑地看了懷空一眼,大聲說道:“我剛才說,師父不怎麼樣,徒弟也同樣膿包!怎麼了,小的不行,現在換大師兄出來了?我又說了一遍,你待如何?”
懷空麵無表情道:“商師弟技不如人,自然無話可說。不過,不知師父他老人家又有哪裏礙著陳師弟的眼了?”
“哼哼……峨眉誰不知道,蘇……師伯自兩百年之前便已無法握劍了。身為師祖門下大弟子,蘇師伯自暴自棄,整日就知道養花弄草做些婦人之態!怎麼,他做的,我就說不得了?”
“養花弄草,就是婦人之態了?陳師弟,這話,你敢不敢對師父他老人家說?敢不敢跟三師叔四師叔說?甚至,你敢不敢對五師叔說?”
“我……”陳懷炎一時語塞。
“你不敢對著師父和眾位師叔說這話,卻在背後如此作為,豈不成了街頭潑婦一般?”
“你……哼,逞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懷空師兄,我也不妨直說,大家都說你是我三代弟子第一人,我卻是不服!既然如此,今日我們就不妨比劃比劃!”
懷空冷笑,“三代第一人,我從沒這麼說過,不說別人,就是方師弟跟趙師弟,甚至你赤峰的高師弟,一身本領也絕不在我之下。不過……”說到這裏,懷空慢慢踏前一步,右手撫上了背後的劍柄,一字一字地沉聲說道,“不過,對付陳師弟你,卻是綽綽有餘了!”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陳懷炎絲毫不讓,右手同時按上了劍柄!
懷空與陳懷炎對峙,兩人氣勢不斷攀升,隱忍待發。
就在這時,一隻手臂陡然攔在了懷空身前。
懷空雙目一緊,側頭看去,卻愕然發現,攔住他的竟是方懷玉!
方懷玉冷冷地看著對麵的陳懷炎,低聲道:“大師兄,私自決鬥可是違反我峨眉戒律的。師父已然被關入‘無間’,萬一你再出事,我天峰可就要出大亂子了。”懷空瞳孔收縮,道:“方師弟,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們忍氣吞聲不成?”“當然不是,”方懷玉側過頭來,直視著懷空,微微一笑,“你不可以出手。但是,我可以。”“方師弟,你……”懷空一時無言以對。良久,他終於鬆開了劍柄,緩緩閉上了雙眼,低聲道:“小心!”方懷玉毅然點頭。
“陳師兄,出劍吧!”
一赤一白兩道劍光衝天而起!將整個峨眉山都映成了赤白兩色!
陳懷炎比方懷玉早入峨眉十年,而且他亦是天資橫溢,百年之後便已是赤峰一幹弟子中的第二高手,僅在自己大師兄高懷離之下,此時竟已身處華光知微境巔峰!僅差一步便要突入北鬥耀微境!兩人一脈相承與峨眉,所學功法雖然側重點不同,但基礎卻是一般的,一法通萬法通,對於峨眉眾功法自然也是知之甚深。兩人交手數百招,一時竟是僵持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