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看著雪妃:“她走了。”輕輕的仿佛一個迷路的孩子般。
“是的,走了,所以我們讓她能安靜的離開吧。”雪妃伸過手,輕輕的擁著蒼烈。
此刻這個男人就像男孩般的在雪妃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雪妃輕輕伸出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背後,讓他能舒服點。
是啊,這麼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任誰不心疼呢?
“雪妃,謝謝你。”
痛哭過後的蒼烈,淡淡的回過神,輕輕的到了聲謝謝。
雪妃愕然的看著蒼烈。
他什麼時候這般對自己客氣過呢?
更多的時候隻是一個陌生的人啊。
“雪妃,朕知道你膽小,可是有時候你卻那麼的膽大,為了自己關心的人,你總是能豁了出去。”蒼烈歎口氣輕輕的說道。
其實他明白,這個女人也是愛著自己的。
隻是她的愛,總是在暗處,
總是化成一點點的關心,隻要他能過得好。
這樣的女人,為什麼不是自己最愛的呢?
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吧?
“好了,這裏交給你了,你去安排後事,朕去看看菲兒吧。”
蒼烈慢慢的站了起來,
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素兒了,
整顆心都麻木了。
“是的,皇上。”雪妃乖巧的點點頭。
蒼烈輕輕的笑了笑,知道她膽小,這不,以為自己要離開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
“來人,協助雪妃處理好瑾妃的事情。”蒼烈輕輕的安排著,而後轉身離開了。
這身體還有一塊幹淨的地方麼?
蒼烈淡淡的吩咐了一聲,輕輕的轉過頭看了看素兒,然後才忍著傷痛離開了這間小房子。
他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的菲兒了。
想到自己一次一次的出口傷害她,
想到自己的一次又一次選擇相信素兒。
想到她現在渾身傷痕累累。
估計她現在更多的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自己帶給她的心靈上的傷害吧?
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要離開自己,蒼烈的心更是糾結了。
他緩慢的朝著葉伊菲的寢室走去,
腳步沉重得像裝了鉛一般沉。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他總算到了。
“皇上。”小沫是第一個看到在門口徘徊的蒼烈,
不禁皺著眉頭,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隨著她的叫喚,大家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蒼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輕輕的走了進來。
此刻,葉伊菲還是昏迷的,蒼白的小臉,高高的腫起來,還一絲絲的血痕,可見瑾妃當時下手是多重。
緊閉的嘴唇,還有點點才幹燥,
睡眠似乎也不是很安穩,眉頭是皺著的。
蒼烈輕輕的靠著葉伊菲的床沿坐了下來,
柔柔的替她撫平皺著的眉頭。
“德妃現在怎麼樣?”蒼烈轉過頭,淡淡的看著太醫。
他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在害怕什麼,
他現在隻知道自己似乎不能再接受任何閃失了,
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奔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