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唐羅拿著票據正準備走回座位,便看見原本的座位邊上居然多了一位中年人,手中拿著酒壺,一口口的往嘴裏倒。
“怎麼來了個醉鬼。”唐羅皺眉,他可不想和一個散發著酒氣的陌生人坐一起,隨即打量四周,想看看還有沒有空閑的座位。
沒想到隻是一會兒工夫,高台的席位竟然基本被坐滿了。
唐羅很無奈,要是再在這兒發會兒呆,就連原本的位子也要沒了。
所以他還是徑直朝原位走去。
原本的座位在擂台東側的最高點,雖然離擂台最遠,但好在視野清晰,除了能看見最中央的巨型擂台外,還能將另外幾個擂的情況收於眼底。
唐羅來到中年人身邊坐下,也許是一襲白衣太風騷的緣故,中年饒眼光就在他的身上來回打量。
怎麼,沒見過帥哥嗎?唐羅一臉冷漠的坐下。
“兄弟。”
“嗝,你年紀,也愛看武鬥賽嗎。”中年人看唐羅坐在自己身邊,搭話道。
唐羅轉頭,仔細打量了這個醉酒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藍色長衣,腰間綁著一條雲紋角帶還綴有一方碧玉,一頭墨黑色的長發被束在腦後,顯得幹淨優雅。
修長勻稱的身材配上端正的五官,雖然年紀大零,但叫一聲老帥哥還是沒有問題。雖然修為不過999(1122)點,但看他的氣質,來曆應該不凡。
不過這與我何幹,唐羅隨口敷衍道:“還行吧。”
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冷淡,本來還想再攀談幾句的中年人“哦”了一聲後便轉過頭去,沉默的喝著酒。
比賽,正式開始。
四個擂台上,八名選手同時開戰,武鬥場中的氣氛瞬間炸開,原本坐在唐羅正前方的觀眾紛紛站了起來,開始大聲的為自己投注的選手呐喊。
嗓門之大,中氣知足,讓人根本聽不見拳台上的拳腳碰撞之聲。
怎麼有種演唱會的既視感?
看著武鬥場的觀眾們如此投入忘我的呐喊,唐羅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每個觀眾都對這場遊戲傾注了無比的熱情,甚至不惜將身家都壓在了看好的拳手身上。
將自己代入到了他們的感情中,但若是他們知道,眼前的一切,與努力和運氣無關,僅僅隻是安排好的遊戲。
那麼這場比鬥,會不會讓人很絕望?
唐羅將目光放在了觀看比賽的眾生之相上,看著它們忘我的呐喊,感歎著也許無知才能讓人如此投入吧。
將情感全部放在比賽中,相信奇跡與夢想,會不會讓人更加快樂一些。
唐羅剛剛有些出神,便被身旁的人驚醒。
“兄弟不像是來看比賽的。”中年人開口道。
“何出此言。”
“兄弟的目光沒有關注擂台上,反倒是對看客尤為上心。”中年人接著開口,他已經用餘光觀察了好一會兒。
嗯?唐羅歪著腦袋問道:“閣下為何如此關注我?”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濁氣沉重道:“隻是無聊,想找人話。”
唐羅真是夠了,還自己不是來看比賽的,那請問你比賽不看找人聊是個什麼意思,有些無語。
又是一陣沉默。
中年人舉起左手猛的一口,或許是喝的太急,辛辣的酒嗆在了他的喉管鄭
中年人開始一陣劇烈的咳嗽,一時間口水四濺。
我就不要做醉鬼邊上吧!會發生什麼就連老都不知道!幸好老子有個愛流鼻涕的弟弟,唐羅迅捷如風,快速從懷裏一掏拿出一塊嶄新的方巾一下抖開,攔在了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