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人王之威(求點兒月票撐撐場麵!)(1 / 3)

兩位王者結伴來到臨川地底的長河,刺鼻的汙穢腥氣讓兩人不由的皺起眉頭。

手握神杖的安玉樹轉身朝王幽問道:“哪來這樣濃厚的血汙煞氣,竟能將整條地下長河汙濁至此?”

“自血海冥河被龍族煉化之後,西賀世間便再無這樣腥邪的煞氣,看來魔眾背後的恐怖,非同可,星君可要心了!”

望著蜿蜒幽深不見微光的地洞,王幽不無擔憂地提醒道。

“能搞出九位魔那麼大的動靜,若是沒有點能耐,本君反倒有些奇怪。”

八翼微揚蕩出靈光將這血河照得透亮,安玉樹倒轉虛空神杖指著長河中翻騰不盡的怨魂屍骨,傲然道:“便讓本君先替龍洲蕩清這條血河。”

言罷,瓊華宗師高舉虛空神杖勾連九重外虛空神殿,卻被揚起的黑白禦神大袍攔下。

“前路險阻,星君還是留些氣力,這點兒事,王幽代勞便好。”

“寮主願意出手真是再好不過了!”

安玉樹眉頭一樣,將虛空神杖收起,輕聲笑道:“對付這種血煞怨靈,神庭殺法還真不如寮主的陰陽禦術。”

“星君過譽了。”

麵對神君誇耀,王幽依舊語氣溫柔,神態平靜,向外張開雙臂,黑白兩色的袖袍無風自鼓,如巨口般張開的袖口吐出千萬紙片。

那在飛旋飄舞的白色在風中變化,打著旋兒的長條白紙化作白蟲,撲簌簌地落入血河鄭

胖乎乎的蟲兒看著人畜無害,可一落進血河裏便顯出凶性,張開的口器中盡是密密層層的細齒長滿整個通直內壁。

麵對活物生靈觸之即死的血煞,大白蟲渾然無懼,就像遇見什麼大補之物,拚命張著口器大口大口的吞噬。

拇指長短的一條蟲兒,眨眼就變成手臂粗細的胖乎乎肉條,在血河中翻滾得更歡了。

隻是變大後的白蟲兒,就沒有什麼憨態可掬的意思了,透過張開的口器可以看見白蟲體內空空,盡是交錯的細齒,急不可耐的蠕動著。

咕咚咕咚吞入腹中的血水還未落肚,便被細齒抽走一空,所以蟲兒不管灌下多少血水,都如最初那般饑餓。

身體越大越餓,扭動的便越厲害越餓,越餓吞噬的血水便越多,吞噬的血水越多,蟲兒身形便越大。

低頭下望,短短一會兒血河上已是密密麻麻的白色,並不斷向更遠處延綿。

王幽麵不改色再抖陰陽禦神袍,袖間甩出兩道閃著光芒的星沙,如星辰般將河道點亮。

本該直直下落的沙塵仿佛柳絮般輕盈在河上飄蕩,遲遲不肯落下。

直到發現怨靈探頭,才會撲簌簌將其蓋住。

難以超度的凶魂怨魄被這沙礫一蓋,便會化作虛無,而原本灰黃的沙礫,則會變成藍色晶石一般剔透,沉入河底。

見多識廣的瓊華星君一眼便認出,王幽拋出的乃是驚魂沙與噬血蟲,隻是這樣龐大的數量,還是讓這位神庭星君有些心驚。

世人對南王家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合縱連橫的權謀術數,卻忽略了獨霸南洲數千前的底蘊。

知道那寬大的陰陽禦神袍內,藏著多少紙紮卷軸,雄霸南的聖地,果然非同可!

這邊的安玉樹為南王氏的底蘊而震驚,可那頭的王幽卻隻道做了件平常不過的事,又從袖袍中取兩件事物。

一把蝶翼形狀的軍扇,半麵陽圖、半麵陰圖,有斡旋造化、顛倒陰陽之能。

一卷萬靈古卷,更是陰陽師的看家法寶,用來策禦式神、靈鬼。

看到王幽取出這兩件寶貝,安玉樹心中便已明了,雖然麵上輕描淡寫,但陰陽寮主對這血河的處理十分慎重。

‘真是找對幫手了!’

低頭看了眼不再冒著腥汙惡臭的血河,安玉樹心中暗自感歎。

對此王幽自然是不知曉的,他正全心全意控製著長河中翻滾的數萬條噬血蟲,又驚又喜。

驚得是這血河中所含血煞多的超過他的想象。

從八魔肆虐臨川到如今才多久時間。

整個臨川平原又隻有多少人口,要將這樣規模的地下長河染汙成這樣,魔眾究竟造就了多少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