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人!!!巡神舟真的從海上撤走了!!!”
赤晶城堡頂層的院長室中,雲秀一雙美目絢爛著崇拜的光,雙手屏氣捧在胸前,掩藏不住的激動。
“噢~”
相較於雲秀的狀態,癱在書案上唐羅隻是耷聳著眼,敷衍式的噢了聲。
看不出悲也看不見喜,仿佛安元希的離開就像是雄雞打鳴一般的尋常。
這種態度無疑讓雲秀自己的興奮顯得很多餘,女子氣哄哄繞過書桌,將男饒頭扶正。
雙掌一左一右把住丈夫腦殼,用食指和拇指將無精打采的眼皮撐到最大,然後繃著臉貼到鼻子對鼻子的距離,朝著露出大大疑惑之色的眼睛氣道:
“你有沒有在聽妾身話,從破鏡之後,你整日整宿呆呆坐在這兒,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被積壓兩腮的唐羅嘴巴嘟起,但還是同剛才一般慵懶的模樣,懶洋洋道:“還在想世界的事兒唄。”
“想世界想世界,都想了那麼多了,有什麼進展嗎?”
“有一點兒,我現在知曉為什麼王境都要化那麼大氣力,搞出一道法身了。”
“為什麼?”
“搞不出世界,搞個法身先練練手。”
“......這麼多,就想出這?”
本以為會聽到什麼玄妙高論的雲秀大失所望,翻著白眼反問道:“那你也學著他們,先搞一道唄。”
“不搞。”
“為啥?”
“太費靈氣,資源難找。而且,屠龍技靠殺豬也練不出來啊!”
聽到這話,雲秀更生氣了,用力搖晃著夫君的腦袋氣道:“那這不是白想了嘛!”
“不不不能能能能白白想想想。”
劇烈的搖晃讓唐羅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但他還是堅強的把這句言簡意賅的話給完。
一通搖晃之後雲秀也將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哼了一聲便將兩手放開。
被晃出慣性的腦袋搖晃了一會兒停駐,唐羅這才抬頭,心翼翼問道:“夫人心情好像不太好,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
陡然睜大的雙眼裏滿是問號,爆炸委屈的男人喊冤道:“我什麼都沒幹啊!”
“你也知道啊!”
雲秀更氣了:“你都閉關兩年了!好不容易出了關,卻每日都呆在這書案上,你幹脆回山頂上去當球啊!”
先前將大部分運算能力全都投入在世界推演上的唐羅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但聽到這裏要是還沒意識到夫人無名火的出處,那可就太不應該了。
出關後的唐羅將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內裏,對於外界的回應自然有所疏漏,不光是對雲秀的關心不夠,就連溫存都顯得極為柏拉圖。
奶牛為啥總是發狂,因為總是被調情卻沒有進一步的得到滿足。
這種事不光發生在動物身上會有症狀,人也同樣如此。
意識到問題的唐羅立刻停止了識海中的大量推演運算,而隨著大量意識的集中,他的眼睛也越來越明亮有神,且泛起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