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看著沙啞嗓,他嘴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他一邊看著我,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像是在暗示我什麼一樣,可是現在的我,就像是丈二的和尚,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沙啞嗓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永生不死是真的存在?”而我又是現實中的例子?
沙啞嗓的人在簡單地收集死者的物品之後,就隨著沙啞嗓從“出口”向前走了。沙啞嗓離開的時候,悠悠地給我們來了一句,“別急,如果你們從這裏活著出去,我們以後還會見麵。”
也許是因為剛剛和雙首龍的血戰,耗費了我們太多精力,光頭和張隊直接癱坐了地上,就連我們這裏體力最好的“鐵人”老貓,現在都彎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得出來剛剛的纏鬥,使得老貓也已經筋疲力竭了。而我也被雙首龍接連撞了兩次,現在都處在一種失語的狀態,林熙惠更是處在一種昏迷的狀態。說來也怪,這個時候我再看林熙惠,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六芒星式的紋身,恢複成了之前的樣子,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注意到之前她臉上的紋身。
我們幾個人也都沒有和沙啞嗓搭腔,看著他和他的人從這裏很快地消失了。
在沙啞嗓他們離去之後,老貓直起腰,喉嚨裏深咳了幾聲,然後對我們說,讓我們在原地休息休息,等到太陽出來之後,我們再繼續往前走。
其實現在不用老貓說,就是讓我們走,我們現在也走不動了,在原地休息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變化,我反倒是覺得現在氣溫並不冷,反倒有那麼一點熱,身體在不住地向外排汗。我試著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微微發出一些聲音,但是聲音非常小,而且說也說不利索。
我抬起手,想把外套的扣子解開,因為感覺太熱了。但是我的動作卻被張隊摁住了。張隊衝我搖了搖頭,說是我現在處在溫度盲區。隨後張隊又給林熙惠檢查了一下,從張隊的表情來看,我知道林熙惠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
光頭有些擔心樹上的那些三眼豸龍,他的意思是,我們最好盡快從這裏離開,而不是等到天亮再離開這裏。畢竟他、張隊和老貓沒有受什麼傷,而我和林熙惠也沒有大礙,留在這裏反倒是增加了不確定因素。
可是老貓卻還是搖了搖頭,示意光頭安心在這休息,隨後光頭不論再說什麼,老貓都不再搭話了。
說是休息到天亮,其實也就休息了不足二十分鍾,天就開始擦亮了。林熙惠已經醒了,隻是四肢動起來還不太利索。
老貓開始示意我們從這裏離開了,在確認林熙惠沒有骨折的情況下,老貓讓光頭背著她,光頭也沒有異議,他就是想快點從這裏離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早點從這個鬼地方離開。”張隊攙著我,我們快步向“出口”方向走去。
距離這個“出口”近了,我才看清這個所謂的“出口”,不僅銜尾蛇退去而露出的地方,而且這裏原來的樹木好像也發生了移動,不然不會形成一個長五六米的“出口”。可是看看兩側的樹木,卻沒有發現一丁點移動過的跡象。而退去的銜尾蛇,就留在了兩旁的樹枝上,但是還保持了那種“銜尾”的狀態,這就使得兩旁的樹枝附近,形成了呈現團狀的銜尾蛇群。巨大的團狀銜尾蛇群,在樹枝上就像一個個巨大的腫瘤,看起來非常不協調。但是那彎曲的怪樹,並沒有因為形成巨大的蛇團而發生彎折,樹枝和樹幹承受重力的能力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