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閃光突然的將漆黑的天劃開一道口子,隨後一聲驚雷乍起,這雷好像要把這天給穿個窟窿一樣。
豌豆大的雨點下,一座農村黃土房裏響起了一聲可人的嬰兒哭聲,站在房間外不停擦拭草鞋上泥巴的魁梧漢子停止了動作,穩了穩手上的刀,扶了扶頭上的鬥笠向四周雨夜謹慎的看了看,麵色凝重。
滿身汗濕的莊稼農婦從屋子裏踉蹌走出來,雙腿戰栗不穩的向魁梧漢子作揖。
“孩子……出、出來了,就是……”農婦直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磕頭:“大、大、大人沒保住!”
外頭天雷滾滾,雨珠子傾灑,可是這悶熱就是不減,汗珠一顆顆像珍珠一樣在臉頰上滾。魁梧漢子看了屋子裏半天才悶聲:“辛苦!”
農婦聽漢子聲音不似前麵拿刀架著自己那樣窮凶極惡,卻也不敢抬頭,還是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此間,外頭的狂雨好像被什麼給驚擾了,鬥笠雙耳微顫,直接甩給農婦足足四塊赤金和一塊殘缺的佩玉,提著刀子就衝進了狂亂雨流裏,消失不見了。
農婦軟攤在地上半柱香的時間,才捂著胸口看著地上的四塊赤金和殘玉。
這時,屋子裏的孩子叫聲將她從失神之中拉了回來,她摞了摞地上的東西,匆匆跌撞進門,一把關上大門。
光陰有流轉,山水有四季,一晃就是十個年頭,那個戴鬥笠魁梧漢子,生死不明情況不知,但這農婦一家卻成了一方富甲,關中員外。
當年的孩子,如今已及黃口年紀,可以帶妹上街玩樂。
……
“蛋蛋哥,咱們偷爹爹的銀票做什麼啊。”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左右紮了兩個發髻可愛至極的小姑娘一手拉著一個小小子的衣角,一邊咬著小指頭,一雙瓷娃娃,一對金童玉女。
“小丫,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蛋蛋哥……”
“狗狗哥!”
“不要叫我蛋蛋哥或者狗狗哥!”
“可是娘親叫每次都叫你狗蛋呀~”叫小丫的小姑娘眨巴眼睛,一副很認真很嚴謹的樣子。
小小子失敗的垂頭,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出現在他身上簡直絕了。
“蛋哥哥,狗蛋哥哥,你告訴人家嘛,到底幹什麼用啊!”小丫搖著小小子的小手臂,撒嬌的問。
小小子無奈的回答:“上次東城的王二驄拿錢買了兩個小糖人給了咱們學堂堂花小吉娜,要泡她,我就開口要一個,王二驄居然說,兩根小糖人一根做功課舔,一根在如廁寫功課的時候舔都不給我,我的天呐,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居然還做功課,簡直人神共憤!”
小丫撅著嘴,很鄙視的說:“就是,居然賣小糖人給小吉娜,我們狗蛋蛋哥多好看,還去泡她,沒眼光!”
狗蛋:“……”
這一幕真是兩小無猜,童真滿滿,看的讓人升華心靈。
不說這街上的這兩個孩子,卻說一個怪人!
與此同時,城門口守衛的官兵正盤查一個人,這個人身披破麻袋,穿著破衣裳,可這全身破布料都是很不搭的純白色,像西城區老孫頭買的棉花糖一樣白,體型如同文弱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