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震驚剛去,又一個更大的震撼讓陸元順的大腦一時間短路了。
隻見六耳身軀瞬間暴漲,整整大了一圈,隨心鐵杆兵隨心意而變,也隨之變粗了一圈。六耳整個麵孔也在這一刻發生了巨大變化,那猙獰的獠牙暴露而出,兩眼通紅,瞪著陸元順,儼然一個魔神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陸元順。
“不可能,這是什麼法術?他一隻第二境固本培元期的小雜魚怎麼會擁有這樣打破常規的力量?”陸元順險些失聲尖叫。
他按耐住了心頭狂跳的躁動跟不安,還有著巨大的興奮。
他發覺六耳身上有著大秘密,這等強化自身的法術讓人垂涎。
“當務之急是離開,失去了兵器的我,即便能夠拿下他,也需要付出大代價,得不償失,看來如今也隻有求助師門了。”陸元順心裏已經打了退堂鼓。
此時這暴漲了一圈身軀的秘法是六耳以消耗自身精血所換來的力量上的暴漲,這是大代價,並且無法持續太久。
陸元順要逃,六耳哪能讓他如此離去,粗大的隨心鐵杆兵揮過,呼呼作響,無論如何也要讓對方留下點代價。
六耳追擊而去,筋鬥雲被發揮到了極致,陸元順根本難以逃脫。
“你到底是什麼妖怪?”六耳的遁術同樣讓陸元順震驚。
僅此一戰,六耳身上所展露出來的潛力跟法寶以及法術讓陸元順心中久久難以平靜,為什麼這麼多強大的法術跟那法寶會出現在一個固本培元期猴子的手中。
而自己卻僅有一柄師門贈與的青峰劍。
心中沒來由生出了酸意,那是嫉妒。
六耳再次動了,這一動崩壞了此刻緊繃著的衣物,寸寸裂開,一股爆炸般的力量向著陸元順橫掃而去。
他畢竟隻是一介凡人,肉身並不強大,聽到那呼嘯之音根本不敢硬捍其威,隻能選擇退避。
短短的一瞬間,六耳以壓倒性的力量完全壓製著陸元順。
陸元順此刻心中隻想著逃跑,然後回去搬救兵。
六耳似乎力竭,那一棒隻是擦到了陸元順,饒是如此也將他掀飛了數十米遠,陸元順順勢加快了逃遁的速度。
六耳爆喝:“哪裏跑。”這一聲喝,中氣十足,掀起了氣浪,驚駭地陸元順頭也不敢回。
隨著這一聲喝,六耳徹底失去了力氣,在見不到陸元順後,終於難以堅持,力竭,向下墜去,隨心鐵杆兵也脫手。
“到底還是沒有傷了他。”昏迷之際,六耳心有不甘。
……
……
酒樓中發生的變故孫仁不知,他隻是莫名地感到胸悶,急躁,好似胸中生出了一團火,想要發泄出去,所以現在的他心情很不好。
一路上他沒有見到其他人,這時他想到了那隻雞頭,在這裏若單獨行動危險係數太大,他必須集合幾個人一起行動。
紅孩兒跟歐陽樸是首選,至於那隻雞頭,似乎也有著不俗的本領,但是為雞卻太過無恥。
“咦,孫少爺。”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悅耳叫喚。
在這菩提學府願意這樣叫的也隻有白奴了,孫仁對白奴的印象很不錯,雖然妖氣彌漫,但是在她身上卻見不到一些野生妖怪的暴戾跟凶惡。
此刻出現在孫仁麵前的白奴變為了前世模樣,而不是一副森白的骨架。
“孫少爺,奴家能跟你同行嗎?”白奴麵帶著笑意。
有美同行,孫仁自然是樂意之至,隻要她不變成骨架就什麼都好說。
白奴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翩翩飄來,若不是那一身的妖氣,怕是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天上仙女。
“白小姐,你是一直在跟著我嗎?”孫仁突然問道。
白奴掩嘴輕笑一聲,倒也真誠,說道:“還是被公子發現了,奴家覺得公子十分強大,所以想要依附公子在這幻境內得到一些造化。”
孫仁點了點頭,白奴能坦誠,他很欣慰,又問道:“對於這幻境你了解多少?”
“奴家也是今日知曉這幻境的存在,並不了解,隻是聽周圍人說這幻境中有著大造化,所以想要來爭取一下。”白奴的聲音很輕柔悅耳,好似一個嬌弱的小女子。
一襲白紗裹身開始靠近了孫仁,孫仁注意到了那白紗下的身材還是豐滿的,真不知道她前世是個怎樣的人家。
“你還記得前世之事嗎?”孫仁突然問道。
白奴一怔,她自身也無數次地想要回憶前世事,可是記憶中隻有自己蘇醒後見到的一片荒涼,陰森,且堆滿了白骨。
白奴沉默了下來,兩個人並肩飛行在半空中,速度不快,此時也已經離開了那片荒漠,下方是塊小綠洲,點點灌木叢點綴在泥土之上,隨後見到了一條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