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鵑將目光投向了崔鶯鶯,老爹是誰,說不說,這還得看崔鶯鶯的意思。
“小姐。”
可是崔鶯鶯出門在外從沒有報過老爹的名號,她也是個要強的人,所以此刻選擇了閉口不談,對此李雲鵑也是無可奈何。
元飛雄不這麼想,心中已經冷笑了起來,暗道:虛張聲勢。
有李雲鵑護著崔鶯鶯,他元飛雄也不能怎麼樣,拱手笑了笑然後離去了。
陳家女說崔鶯鶯不識好歹,惹來了李雲娟的不滿,她還不屑於跟凡人一般見識,隻是說了句讓元飛雄若有所思讓陳家女摸不著頭腦的話,她說:“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你現在說的每一句都關係著你下一世的命運。”
這若要有下一世,地府是必須走一遭的,她李雲鵑還是一個傲氣的人,能讓她護著並稱為小姐的,聯想到對方又是姓崔,整個地府裏也就崔府一家姓崔。
難道她是崔府君的女兒?元飛雄腦子還算活絡,也是,不然也不會成為一個首領。
有了這個猜想後,元飛雄再次跟崔鶯鶯拉開了距離,這也讓崔鶯鶯暗中鬆了一口氣,隻要不關注著自己,自己也好帶著李雲鵑進入支天崖。
陳家女似乎有點怕李雲鵑,碎碎念了句:良心喂了狗。然後跟隨著元飛雄離去了。
元飛雄雖然離去了,但是崔鶯鶯感覺地出來,其實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
崔鶯鶯開始琢磨著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帶李雲鵑進入支天崖中。
……
……
此刻那支天峰中心地帶,便是那高聳入雲的支天峰山腳下,這裏如今聚滿了凶獸,都在那裏翻找著什麼,更有幾隻妖獸極為擅長打洞,打了數十個山洞。
數日下來,支天峰已經千瘡百孔了。
同時山地也被破壞殆盡,隻為了找出那傳說中的重寶。
這一天,歐陽撲跟袁柏兩人再次出現,他們也同樣盯上了那高聳入雲的支天峰,想要切開支天峰看一看,重寶是不是在那支天峰裏頭。
可是金毛吼等一眾凶獸也同樣死死地盯著那支天峰,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這天一隻蛟龍模樣的妖怪盤旋在了支天峰的頂端,他是學府弟子,在這幻境中已經有一百五十年,當初便是為了這支天峰重寶而留下來的,如今支天峰所屬不知何故各自散去,這無疑給了他們這些遲遲不願離去的弟子希望。
那隻蛟龍的出現好似一個信號,沒一會兒從四麵八方出現了不少始終隱藏在暗處的學府弟子,他們都是曆年來躲在暗中觀察著支天峰的人跟妖,均是九品金丹。
他們的出現無疑給那些幻境中的凶獸帶去了山一般沉重的壓力。
那些學府弟子以一名少年為首,那名少年一身的黑氣繚繞,好似一條條細長小蛇在身上不斷地遊走,又好似煙霧,在身上不斷地蒸騰著。
“你是什麼人?以前沒見過你?”金毛吼作為一方大王,察覺到了眼前的少年居然有著不弱於自己的實力。
“重重(chong zhong)。”那名少年一臉的冷峻,眼神很酷,不帶一絲的情感,他身著一身黑色戰凱,走動時發出了金鐵交擊摩擦的聲音,那是戰凱所發出的聲音。
“四凶爐被有緣人得去,這支天峰必須是我的。”那名叫重重的少年說話間嘴中同樣有著黑氣流淌,看起來極為凶殘邪惡。
那是什麼人?不少學府弟子跟凶獸心中都冒出了這個疑問。
此刻在那不遠處的歐陽撲跟袁柏也一臉的疑惑,不過兩人在聽到那重重說的“四凶爐被有緣人得去”這句話時,第一時間想到了孫仁。
他們此刻很好奇那四凶爐是什麼?
與此同時,在那方寸之巔,菩提祖師麵露微笑,喃喃著:終於出來了嗎?重重,來自魔界,父親便是那統帥魔界億萬大軍的魔尊重樓,你跟那支天棒有沒有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老龜在一旁也聽到了祖師的喃喃聲,臉上出現了一絲訝異,說道:“重重?他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離開的隻是他的分身,本尊始終在幻境中窺視著支天峰,有三百年了吧。”祖師露出了一絲追憶。
“有三百年了,我還記得他當年以縱橫期進入幻境,然後一路直奔支天峰而來,狂傲至極,不過卻是個天賦異稟的孩子,若是能將他引上正道,倒也不會行那傷天害理之事。”老龜的聲音有點沉重。
祖師在一旁不再言語,繼續觀看著幻境內的變化。
重重帶領著一大批曆年來留下的學府弟子出現,無疑就好像是個炸彈扔出水中,轟然爆開,驚得水花四濺,水底翻湧。
金毛吼覺得眼熟,但是一時間還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於是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