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麵人雖然不甘,但是畢竟自己的性命還是最為重要的,所以此刻毅然轉身,朝著身後那顆依稀可見的小小星辰飛遁而去。
他走後,一路又見到了不下十道流光,朝著歐陽震所逃的方向遁走而去,那些人的樣子,似乎修為都比自己要高出許多。
他來到了孫仁的麵前,自己沒能完成孫仁的要求,他也不好意思開口索要東西。先前替他擋去了一災就權當是同門之間的相助吧。
孫仁眼神帶著希冀,見那名黑衣人隻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後就離去的行為感到費解。
難道他沒有殺了歐陽震?
孫仁目送著他離去,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話。
看來被歐陽震逃了。孫仁心中有了答案。
“我們回酒樓裏慢慢等。”孫仁尋思著,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個事,於是兩個人並肩朝著傲來國而去。
此刻不少人的目光隨著他們兩人移動而移動,這點孫仁也知道,但還是一路來到了傲來國,直接坐在了二樓聽潮位置。
那在一旁正喝著酒的一桌人見孫仁跟六耳突然出現,下意識地就要跪拜而去,連帶著四周正在喝酒聽潮的客人也跪拜而去,磕著頭。
這大白天見到會飛的或者突然出現的就是神仙,這是凡人潛意識裏存在的觀念,孫仁一揚手,一道清風托起了就要跪拜而去的一群凡人。
他見不慣別人動不動就跪跪拜拜的,說道:“起來吧,我們隻是來喝喝酒,你們繼續喝你們的。”
神仙要喝酒,自然不喜歡別人打擾,那些凡人都下意識地曲解了孫仁的意思,隻當他是客氣客氣。
最後在孫仁無奈的搖頭下,二樓沒有了一名凡人存在,不過卻走來了那小二,名叫商恒。
“商恒見過兩位神仙。”商恒並沒有跪拜而去,而是選擇了鞠躬。
“嗯,我們就在這裏喝喝酒,把你們的‘思潮’果酒拿兩壇過來。”孫仁說道,他的儲物袋中的酒已經不知不覺被喝光了。
商恒領命下了樓,然後朝著後院而去。
孫仁靜坐了一會兒,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陳月挺哪裏去了?
這時,酒樓的掌櫃陳守樓上了二樓,一見孫仁就跪拜了下去,並喚道:“少爺,您是少爺嗎?”
孫仁一聽,愕然,同時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有點懊惱,似乎當初從菩提幻境中回來後隻是抹掉了陳守樓關於自己回歸的記憶,至於相貌這陳守樓卻是還記得的。
六耳他也同樣認得,見過了孫仁後就朝著六耳跪拜而去,陳守樓知道,眼前的兩個人都是祖宗輩的人,所以跪起來也毫無心理障礙。
“你兒子呢?”孫仁問道。
陳守樓答道:“已經被天官接去上天釀酒了。”
“誰讓他上去的?”孫仁很是詫異,這隻是幾年的功夫,陳月挺怎麼就被接到了天上釀酒去了。
此時王玉舒帶著陳月挺的妻子來到了孫仁麵前,陳守樓都已經跪拜下去了,他們自然也需要跪著拜見。
孫仁點了點頭,算是見過了,然後讓他們起來說話,在孫仁的詢問之下,陳守樓一五一十地告知孫仁事情經過。
其實陳守樓也是一頭的霧水,那天突然天降神官,問他要不要到天上去當神仙,陳守樓一想,自己也放心不下酒樓,於是就讓陳月挺去了,畢竟他並不希望陳月挺將一輩子都耗在了酒樓中。
上天當神仙自然是極好的,自己的女兒如今也是神仙,隻不過是一個野仙,這天上的神仙可是又待遇的,這就好比平民跟官員之間的區別。
孫仁一邊聽著,一邊點著頭,對陳守樓的行為也沒有異議,人各有誌,讓那陳月挺去見識見識也好。
至於那釀酒的秘方,孫仁如今並沒當回事,那隻是祖傳釀造法中的一道,即便讓人學了去也無礙。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孫仁忍不住地打了一個顫,當他回過神來時,一柄銀色細劍抵在了自己的喉嚨處。
“紫霞呢?”來者是青霞,她在紫霞失蹤後一直心神不寧,也感應到了紫霞情緒上的波動,於是開始了瘋狂的尋找。
孫仁他們在天上雖然隻是半個多時辰,但是在凡間卻是過去了半個多月了,青霞來到“聽潮酒樓”沒見到孫仁跟紫霞後便留了心眼,始終關注著酒樓動靜,所以當孫仁一出現,那邊的青霞便感應到了。
孫仁此刻的額頭溢出了冷汗,那劍尖可是實實在在地頂在了自己喉嚨上,這要是再用力一點,怕是要見血了。
六耳曾經遙遙地見過青霞,知道她是紫霞的姐姐,不過她帶著殺意用劍頂著孫仁,這點讓六耳極度不滿,也不管對方是誰了,舉起了隨心鐵杆兵就要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