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超憤恨地看著蔣書,冷冷罵了一句:“卑鄙。”
蔣書看著宗超,臉上笑意更盛:“曾經被認為是最後可能奪得魁首之人,居然剛剛開始會武就要出局了,沒關係,沒關係,你也算是拿下了這次會武裏麵的一個第一了,哈哈哈哈。”
宗超一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揮舞起手中的偃月刀,隻是他剛剛舉起,刀直接就失手落下。
“你還有力氣啊?”蔣書笑著,一手搭著宗超的肩膀,另外一隻手,直接一拳打向了宗超的肚子。
一聲悶響,無法運氣的宗超,一口鮮血吐出,雙手捂著肚子,跪倒了下來。
“你武功再高,你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蔣書又看了看周圍被控製住的黃字班眾人,冷笑道:“一群廢物,居然還想來找我交易。”說完蔣書拍了拍手:“全部打暈,扔出鵝鼻磯!”
“嘿嘿嘿嘿---”一聲陰笑,在蔣書身後傳來。
蔣書聽到這聲陰笑,不由覺得背脊發涼。
“你當真以為你已經勝券在握了?”一個虎背熊腰,白白胖胖的男子慢慢站了起來,正是孫選。
孫選用力甩脫了押著他的人,慢慢走向了蔣書生起的火堆旁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之前押著他的人想要上去繼續按住孫選,蔣書擺了擺手,看著孫選說道:“你什麼意思?”
孫選烤了烤火,說道:“冬天晚上的江風,還真是冷啊。”
蔣書眯起眼看著孫選:“拖延時間,你已經輸了你們所有的令旗,你覺得還有繼續呆在這裏的必要嗎?”
孫選笑了笑:“都說好死不如賴活,隻要留在這裏,還有機會。”
蔣書搖了搖頭:“這世上,就是有太多人,不到黃河心不死。總覺得多做一些努力就會有轉機,其實都是徒勞而已。”
孫選點了點頭,低頭看著篝火:“你這話倒是說在了我的心裏,我也最討厭改變不了結局的垂死掙紮。”而後孫選看著蔣書:“隻是,還有一些人更加可笑,明明已經輸了,卻覺得自己贏了一樣。”
蔣書看著火光中孫選的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如果在開始的炮聲響起之前就對我們下手強搶令旗,可是會被直接剝奪繼續考試的資格的。”孫選淡淡說道:“你比我清楚,所以黃節對付我的兄弟們,隻敢用迷香,而你也要等著炮響之後,才敢對我們下手。”
“那又如何?”蔣書聽到孫選提起這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選看了看篝火上烤著的兔肉,問道:“對了這肉哪裏沒有下毒啊?”
蔣書沒有理他,孫選也不再理會這兔肉,說道:“你呀,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機不可失,就還是太心急了,想著一有炮響,趕緊去搶我們的令旗。隻是你雖然能通過月色大致看時辰,卻也拿不準準確的時間,你應該做的,應該是去確定一下這炮響是不是真的是到了子時開始考試的炮響。”
蔣書咽了口口水,看著孫選:“你唬我啊?”
孫選拍了拍手:“是不是唬你,你自己明白。”
這會慢慢走來一人,一身黑衣,麵色肅然,看著一個個被壓著的黃字班少年,說道:“這第一場試還沒有開始,是誰允許你們就動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