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帶著他的手下們來到了會場,就有一群人圍了上來,追問裏麵的情況。還等待在這裏的看客們,也都紛紛振奮了起來。
蔣書的手下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蔣書所在少年團團師怎麼都不敢相信,他們算是第一批整體被淘汰的人,也是圍了上來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蔣書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誰都沒有回答,走向了會場正前方的看台。
自己的江湖生涯,就從此在這裏斷送,那個自由自在,肆意驕縱的江湖,從此就和自己無緣。
夏侯儀站在高高的看台上,冷眼看著蔣書,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輸了?我記得你還算有些才謀的啊。”
蔣書抬頭看著夏侯儀,突然哭了起來,說道:“他---他假扮考官,害我---害我以為考試還未開始我就動了手。”
夏侯儀一臉驚訝:“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然後你就中計了?”
“我一時失查,所以---”蔣書捏緊了拳頭,忽而又抬起了頭:“但是,這樣不算違規嗎?”
夏侯儀笑了笑:“規則我想一開始夏秋女俠已經講清楚了,不過以前的確是沒有人做過假扮考官這種事情,但別人能想到用這種計策,你怎麼想不到?”
蔣書攤開手說道:“這樣真的不算違規嗎?”
夏侯儀打了個哈欠:“我半夜醒來看你,不是為了聽你講借口的。你這人用計隻知一路到底,從未想過副策和補救措施,輸也是輸在這點上了。”
淨澄這會也走了出來,遞給夏侯儀一杯茶,說道:“行了,先喝口茶吧。”
夏侯儀輕起杯蓋,輕啜了一口,又看了看蔣書:“敗你之人是誰?”
蔣書低頭說道:“是宗超和港寧城少年團黃字班的,但真正以計敗我之人,那人姓孫名選。”
夏侯儀輕笑了一聲:“果然是他。”淨澄追問道:“他身邊是否還有一個少年,他是否使劍了?”
蔣書細細一想,想起了那個劍法詭譎的少年,說道:“他---的確是用劍了,但很幹脆,我們很多人都是給他刺中了手腕,但他的劍法應該還有所保留。”
淨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行了,你也辛苦了,可以下去休息了。”
蔣書看著淨澄和夏侯儀,看來此事沒有了轉機,即便不甘,也隻能回到了休息區去。至少這第一天晚上,他不用像其他人一樣熬夜了。
“大師慈悲為懷,可是擔心那人會在此間徒增殺孽?”夏侯儀問道。
淨澄大師看了眼夏侯儀,對於朱端和秋水劍法的事情,他還是打了個哈哈:“隻是那小子一顆赤子之心,是個人才,我自然擔心他會早早就失去機會。”
淨澄坐到了夏侯儀身邊,趕緊扯開話題,問道:“孫選那小子假扮考官這事,先生看是不是該要去管管?”
夏侯儀看了眼淨澄:“大師您是這次會武主持,我豈敢喧賓奪主。”說完又抿了一口茶水:“但是大師您的茶葉還真香。”
淨澄說:“雖然規則上的確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假扮考官,但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妥。”
夏侯儀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不妥,孫選如此輕鬆地就解決了蔣書,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說完夏侯儀看著那片森林:“固定著的利益,固定著的場地,卻有著過多的人,如果太早占有太多,反而容易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