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賀元永雙目空洞:“我堂堂少丹位,我是蘇州少年團天字第一號,我不會輸給你的---”
孫選這會又跳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賀元永:“那你,比之宗超又如何?”
賀元永呆呆看著孫選,孫選繼續說道:“讓你輸明白點,宗超可是中丹位即進上丹位的水準,照樣敗在過他的劍下。”說完孫選拍了拍手上鹽豆留下的細漬:“如果你覺得自己內功修為比別人高就能贏他,那你就想得太簡單了。”
“的確,所以說,習武之境,最忌就是有所小成而固步自封,卻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他看著孫選、朱端和陸韞,笑著說道:“你們來了。”
這身影朝三人作揖行禮,朱端和陸韞也趕緊還了一禮,而孫選則是擦了擦鼻子,對著這人笑著說道:“是啊,嚴公子相邀,我們怎敢不來?”
來人正是嚴成濤,他手一展:“那還請亭中一敘。”
孫選直接就大搖大擺走進了望江亭。
之前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卻留下了三個倩影。
一個邢芳玲,一個崔凝,還有一個,則是那個雙眼迷離的朦朧女子。
邢芳玲這會已經完全顧不得旁邊的齊寬,默默注視著朱端跟著孫選進入亭中,留下齊寬以怨毒的眼神盯著朱端;崔凝給裘希梅拉回了正在望江亭旁邊的天字班駐紮營地中,但她的雙眼卻還不停朝著亭中瞟著。
而那個雙眼迷離,皮膚黝黑的女子,很是欣慰地笑著。那白衣俊俏公子走來,說道:“看來他就是穀主提到過的那個人。”
女子說道:“那種出手姿勢,那種刁鑽詭譎的角度,這才是陸前輩親傳的秋水劍法,完全不像嚴成濤那種畫虎畫皮難畫骨的秋水劍法。”
白衣俊俏公子說道:“但你卻也不得不說,嚴成濤配得上天賦奇才之名。”說完這俊俏公子轉過身:“能自己領悟秋水劍法,雖然不得其真正精髓,但卻能到這種地步,如此卓絕天賦,如此的人才,居然為天幕城所用,他真的讓我覺得著實可惜了。”
“那公子,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女子問道。
白衣俊俏公子回答道:“我們還隻是一隻雛鷹,羽翼未豐,暫時還是先蟄伏著吧,我和你說的那幾個人,你都去聯係過了吧?”
女子點了點頭:“是的,但他們基本都是在觀望的態度。”
“恩,不著急。”白衣俊俏公子舒了口氣:“這才第一道考題,還不著急。”說完,這俊俏公子,看向了月色下的望江亭中。
朱端和陸韞都留在了亭外,飽覽這頂峰的風景。隻有孫選和嚴成濤兩個人,坐在亭中。
孫選看著嚴成濤,說道:“嚴公子,有什麼話,就請直說。”
嚴成濤卻沒有急著說自己的來意,而是看向了亭外的長江:“這滾滾江水中的魚,就像是這裏的人,永遠不會停留,不斷湧向那遠方廣闊而自由的大海。”
“每年春秋季,味美的河豚和刀魚,總是讓人流連其美味。”嚴成濤的雙眼有些空洞。
孫選說道:“嚴公子,明人不說暗話。”
嚴成濤笑了笑:“你非明人,我也不在說暗話。”嚴成濤很認真地看著孫選:“從某些角度來說,我們都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