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伸出手一摸臉頰,手指都能感覺濕濕的溫暖,全身汗毛根根豎起,冷汗順著背脊留下。
王浩:“讓士卒立盾防禦,沒有我命令不得出戰……”
此時的王浩雙唇大白,咬著牙根狠狠的瞪了摩多拉背後的青年人一眼,在典韋的保護下走下了城牆。
行軍打仗最忌諱意氣用事,王浩也想下令總攻反擊,可是他知道單憑自己這幾千兵馬,想要滅殺營寨外麵的幾萬土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是對方還有戰象這種殺手鐧,意氣用事隻會圖添傷亡罷了。
劉洋:“這次多虧了大司馬,我和那阿羅族長這次前來,是想讓大司馬打開營寨大門,摩多拉的主力軍已經退去,那阿羅族還有失散的族人……”
那阿羅:“啟稟大司馬,我…這個…出去…族人…無異心……”
距離上次摩多拉攻營已經過去半月有餘,多虧了上次在交趾登錄時,王浩讓士卒製作了足夠的重弩箭,典韋當初還說沒有海盜也沒必要準備那麼多,這次因為重弩克製,才沒有讓摩多拉攻破營寨。
戰象衝陣、步卒夜襲、海岸線突破、重兵強攻,摩多拉和另外兩位族長,想方設法的要早日衝破營寨,可是王浩的防禦卻密不透風,穩如鐵桶一般。
四千精兵駐守營寨靠著重弩和元戎弩,加上那阿羅抽調的三千土著,硬是將摩多拉的三萬大軍阻攔在外。
大半月過去了,摩多拉已經失去了攻營的信心,戰象被守陣士卒用重弩擊殺了上百頭,即使像摩多拉這樣的大部落,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大損失,留下幾百士卒在營寨外的山林監視,三大部落撤兵回去分享戰果了。
經過大半月的時間,那阿羅在劉洋的教習下,雖然說不出標準的漢語,但是簡單的話勉強能聽得懂,那阿羅部落有三分之一人,乃是遺失海外的漢人,他們祖祖輩輩沒有忘記故鄉,漢語一代接一代的傳了下來,發音再不標準也能聽得懂,最少交流沒有問題。
既然那阿羅願意投效自己,王浩如今又缺乏兵馬,接受那阿羅後也給他封了知道牙門將軍的職位,雖然隻是雜牌將軍,經過劉洋解釋後那阿羅才知道這個將軍是什麼官,心裏樂滋滋了一陣。
王浩別的不多就是糧食多,除了艋衝戰艦和其他船隻能捕魚,牛羊肉食基本管飽,王浩經常巡查糧倉,有事沒事就把空間裏的米麥提取出來一些,足夠一萬人口的消耗。
劉洋和那阿羅起初還擔心這麼多人,營地裏的糧食夠不夠吃,直到後來他們徹底放心了,營地的糧食好像食之不盡,用之不絕的樣子,隻要摩多拉沒有攻破營寨,駐守三五個月也沒問題。
那阿羅看到摩多拉大軍撤退,就想領著部落之人出去,尋找那些戰亂流失的族人,王浩已經讓閃電出去查探過了,確定摩多拉和兩個部落已經離開,點頭同意了那阿羅的請求。
蔡文姬:“夫君,子義將軍何時才能到來,這些日子妾身一直夜不能寐,每每想到……”
王浩:“夫人多慮了,讓夫人擔心是為夫的不是……”
王浩摟著蔡文姬略帶歉意的安慰,蔡文姬伸出玉手輕撫王浩的臉頰,上麵被羽箭劃傷之處已經結疤愈合,這道淡淡的疤痕,蔡文姬每次看到都會心疼。
王浩:“小雨呢,她去了哪裏?”
蔡文姬:“姐姐去了那阿羅的族人哪裏,聽說那些夫人製作的綾羅綢緞,比中原的還要柔軟鮮豔……”
王浩:“兩個小家夥呢?”
蔡文姬:“和那啦啦一起去沙灘了,聽說閃電這陣子老是帶回獵物,昨天還捉回來一隻花斑鼠……”
其實那不是什麼花斑鼠而是鬆鼠,那阿羅的兒女叫做那啦啦,負責照顧兩小的日常生活,從小生活在叢林部落的那啦啦,自然有本事馴服鬆鼠這個小東西,王若曦姐弟經常帶鬆鼠去沙灘抓螃蟹。
至於趙雨也是整日和那些土著婦女混在一起,這裏也有許多中原漢人的後裔,她們把織錦帶到那阿羅部落,加上這邊特有的染料,織出來的錦步不僅色澤鮮豔,質地也比較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