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那種會輕易拿命開玩笑的人麼?你們四個,帶我去麵聖。”說幹就幹,起身擦擦嘴,作勢要出去。
“使不得使不得!”獄卒甲張開手阻攔,幹笑道:“娘娘,這……這是要殺頭的。”沒陛下聖諭,他們哪敢私自放人?
柳南湘納悶了:“怎麼?你們不想壯大軍營嗎?”
“這……”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齊齊點頭:“但這不能混為一談,沒陛下的旨意,小的有一萬個膽也不敢,求娘娘莫要為難我等。”
某女抓抓後腦,不是她不信任這幾個獄卒,人心隔肚皮,且還有過先例,想那華佗在獄中幸幸苦苦寫下醫術,就是交托給了獄卒,希望能流芳百世,結果呢?那倒黴的獄卒居然拿去給燒了,就留下那麼兩章。
她不覺得自己的眼光比華佗還銳利,萬一這群獄卒為了貪功,說是他們自己想的點子,自己還怎麼擺脫噩運?
隻是一個晚上就差點崩潰,試想一下,沒有隔音下,十多個犯人一同打呼呼,何其壯觀?
“你們放心,我並非自己去,而是你們押著我去,這樣總行了吧?想想若因人手不夠再吃敗仗的情景,麻溜的,快帶我去見夏侯傲桀。”該死的,幫他們還這麼麻煩,等她出去了定想辦法離開這鬼軍營。
四人想了想,聽說過女人武功了得,幹脆拿來枷鎖帶上,有些事,沒人敢去賭,若因為他們四個的膽小就真吃敗仗,死都不足惜:“娘娘,您可別坑哥兒幾個,趁牢頭還沒回來,咱得快去快回。”
“放心吧,我沒那麼多心眼。”切,鬼才回來,既然出去了,就有把握脫困。
比起吃敗仗後的損失,她這條命算得了什麼?
柳南湘相信夏侯傲桀是聰明人。
軍機大營,一成不變的嚴謹,夏侯傲桀穩坐主位,不論何時,都猶如蓮葉葳蕤,四麵生姿,從容之中透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嚴與氣度。
下方跪著各軍統率,無人講話,令空間靜謐得針落可聞。
因此剛到門口的柳南湘不知該進還是識趣地離開,顯然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奇怪,他們為何都跪著?而夏侯傲桀咋一臉愁容?
“陛下,此事萬不可再拖!”
終於,元帥邱國衛打破了沉默。
夏侯傲桀揉揉眉心,突然笑了,將手裏的折子隨手一丟,瞅著滿屋文武官員淡然道:“諸位愛卿這是在逼朕做一個言而無信的昏君嗎?”
來得還真不是時候,某女咂舌,這尼瑪是在逼宮,有道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難怪氣氛那麼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悄悄轉身:“快走!”
男人挑眉,好似有意扯開話題,喚道:“皇後既然來了,何故又要走?”
柳南湘背脊一僵,左右思量,還是硬著頭皮進屋,跪地請安:“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請您盡快做決斷。”段林軒瞪了一眼叨擾者,繼續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