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司南不再嬉皮笑臉,背了一路,豈能無丁點回報?眼看就要得手,不曾想這死對頭又追來了,豈能相讓?衝蠢蠢欲動的近衛們道:“都退下,這是朕跟夏侯兄的私事,夏侯兄,今日咱就老規矩,你若有本事打敗吾,人你帶走。”
夏侯傲桀眸光一淩,反手便擒住按在自己腕部的大掌,抬腳便狠辣地踹向其腿關節。
鬼司南邪笑,迅速側翻躲開,落地瞬間,勾住夏侯傲桀的足踝,一同栽倒,本以為今年見麵不會發生肢體上的碰撞,看來年年一戰是上天注定的呢,打了這麼多年,對方有幾斤幾兩相互都摸了個透徹。
打了近二十年,詭異的是誰都沒真正取得過勝利,再怎麼勤修苦練,都充其量打個平手。
今天相信也不例外。
‘砰砰!’
兩具雄性軀體落地,驚得柳南湘快速挪動到樹下,深怕被殃及,我靠,他們來真的?頓時酒醒了大半,見夏侯傲桀倒地後一秒內抬起膝蓋殘忍的頂向鬼司南小腹,不由吞口水,這家夥還不是一般能打。
那麼說上次他有故意讓她?就剛才他那一膝蓋,百分百能要了她的小命。
“唔!”鬼司南萬沒想到夏侯傲桀出手這般迅速,剛才那一摔,應該不輕,不像往常,對方會稍停一瞬承受疼痛,當大腦還昏沉之際還出招,是很容易喪命的,看來這小子是豁出命的要把人帶走了。
腹部劇痛,也成功激起了鬼司南的怒意,凶狠地轉身將人自身上推開,同時手肘無情地朝其肋骨狠頂:“你大爺的,老子今天就結束了你的狗命。”
“嗯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夏侯傲桀臉色一白,額頭冷汗涔涔,可他好像意識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半刻也不敢停頓,在痛楚還未傳入大腦時,鐵拳已襲向敵人的下顎。
當然,默契十足地,鬼司南也同時揮拳重擊向對手的側腦。
‘砰砰!’兩聲看得柳南湘目瞪口呆,這力道,非一般人能承受,見兩人扭打成一團,深怕出人命,喊道:“喂!你們夠了,別打了!”
赤手空拳格鬥了一會,鬼司南直接衝向手下,抽出長劍,夏侯傲桀向後幾個翻躍,拔出馬兒身上的寶劍揮開致命的一劍,瞬間刀光劍影,金屬的碰撞層出不窮,打得昏天暗地。
“這夏侯傲桀不要命了嗎?”
“正是不要命了,因此陛下才難以招架。”
這種事,旁觀者清,其實大夥早看出了夏侯傲桀好幾個破綻,但他出手太過凶狠,因此鬼司南心有餘悸,無法分心找出那些缺陷,隻顧著硬拚。
短短幾分鍾的拚鬥,柳南湘就聞到了血腥味,是夏侯傲桀的利劍劃了鬼司南大腿一下,從未見過誰這麼玩命過,那變態殺氣騰騰,好似不斬了鬼司南不罷休一樣,怎麼辦?她雖然意識清醒了不少,可依舊站不起來。
早知道就少喝點了。
夏侯傲桀身上也掛了彩,多出淌血的傷口都隻是皮外傷,所以並未在意,銀牙緊咬,在鬼司南一劍刺來的同時,沒有閃開的意思,而是騰空躍起,一腳踢中敵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