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靜香冷笑:“男人粗心大意,你一個女人,也跟著糊塗?我問你,希望他們關係更惡劣嗎?”
“廢話。”
“這就不就得了,陛下本就排斥你爹,如果你爹再不喜歡他的禮物,還不得起爭執?攻人攻心,如果陛下拿著一壇好酒與元帥共飲,他會容易接受一點,畢竟陛下是他的女婿。至於寶劍,對於習武之人,貼身兵器可與妻子平起平坐,還有太後的信物,表示很思念他,再頑固不化的人,看到這些也會心軟的。”
柳南湘沒見過柳振江,所以真不懂怎麼討好,聽邱靜香這麼一說,立刻打響指:“對對對,攻人攻心,靜香,你去請示陛下,酒和寶劍交給你,太後這邊我來辦,青衣,走,我們去見太後。”
邱靜香扶額,還好她來了,否則陛下與柳伯伯之關係會更加惡劣,有時候她覺得柳南湘很聰明,有時候又覺得她很愚蠢,失憶失得還真徹底,連自己父親的喜好都忘了。
“哇,靜香,您好厲害哦,佩服!”青語豎起大拇哥。
“行了,走吧。”
這廂,柳南湘帶著青衣站在了太後營前,第一次見婆婆,多少有些緊張,整理整理發髻,大步跨入,見屋中隻有一位老宮女伺候,不免心疼,這也太冷清了吧?
“參見皇後娘娘!”蔡姑姑一見來人,立馬跪地。
太後一聽是柳南湘來了,轉過身含笑道:“湘兒,你怎麼來了?”
青衣見主子發呆,立刻扯扯其衣裙:“娘娘?太後問您話呢。”
柳南湘隻是瞬也不瞬的盯著老人,眼底劃過驚愕與不可思議,吞吞津液,雙手開始顫抖。
老人的一顰一笑都令她無法再移開眼,可也就是這溫和的微笑告訴她,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太後與那個總是剛正不阿的女人截然不同,媽,是你嗎?
太後上前幾步,伸手探了探兒媳的額頭:“湘兒?你怎麼了?”
湘兒……她不是老媽,老媽從不會這麼叫她,基本都是連名帶姓,眼眶的血絲逐漸蔓延,緩緩跪地:“臣妾參見母後。”
為什麼這個人長得和母親一模一樣?除了氣質,連身高和嗓音都如出一轍,可氣質這個東西恰好能判斷兩者的不同,老媽從沒這般溫婉過,一臉的淩厲嚴肅,連老哥都不敢跟她嬉皮笑臉,能拿著槍追歹徒十裏地。
“這孩子,怎麼還哭了?湘兒,嗬嗬,你是不是在替哀家悲傷?”太後彎腰將人攙起,眉宇間透著慈祥。
柳南湘快速將淚液逝去,待會問問青衣太後叫什麼名字,如果連名字都一樣,那她真的相信柳皇後就是她的前世,這位老人就是老媽的前世。
老媽,想不到咱們前世還有這等緣分:“臣妾隻是心疼母後,母後,您受苦了。”或許是對方的模樣和母親太過相似,所以理所當然就握住了對方的雙手。
為什麼她早點不來看她,最起碼能解點相思之苦,要說這個世上她最對不起誰,當然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