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漣漪,你對我不滿就直接來找我,找下人出氣算什麼本事?我警告你,立馬把青衣放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如果不是害怕殺了此人就找不到青衣,她會馬上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柳南湘,你有證據嗎?無憑無據就來質問本宮,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陛下很寵你?笑話,若不是你有那麼點用處,他豈會圖你這點新鮮?看看你自己,哪點像個女人?整個一鄉野村婦,用不了多久,當你江郎才盡時,陛下會毫不猶豫將你打入冷宮的。”
柳南湘懶得跟她廢話,再次逼問:“最後問一次,人在哪裏?”
段漣漪也怒了:“柳南湘,連你也想栽贓本宮?別以為陛下把你爹請回來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我爹大小也還是鐵騎將軍,陛下都要讓他三分,你算個什麼……”
“段將軍,朕當真事事都要讓你三分嗎?”
就在這時,福德將遮擋塵埃的厚布簾拉開,夏侯傲桀負手麵無表情的踏進,視線在屋中掃了一圈,後偏頭定格在段林軒身上。
段林軒知道在劫難逃了,連忙跪地:“末將不敢,請陛下念在德妃娘娘少不更事的份上,饒恕她的大不敬。”
“臣妾參見陛下。”段漣漪摟緊懷中的貓兒,雙膝著地,雖然神情慌張,可她並不覺得夏侯傲桀會因為幾個奴才就降罪於她,和爹爹比起來,孰輕孰重:“臣妾是一時被皇後氣急才胡言亂語,陛下,皇後居然誣陷臣妾殺了人,臣妾沒有啊。”
夏侯傲桀冷冷的俯視了一眼,款步走到首位落座:“德妃,別說皇後了,如今諸位將軍與朕都難以相信此事與你無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濫用職權,毒害下人,朕念在段將軍戰功赫赫,屢次放任你為非作歹,你卻不思悔改,一再觸犯宮規,你說朕要如何懲治你?”
此話一出,段漣漪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扔掉貓兒,跪著轉身求饒:“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一定會好生思過,求陛下開恩。”
“那還不快說,青衣在何處?”男人怒喝。
段漣漪一陣瑟瑟,撥浪鼓一樣搖頭:“臣妾真的不知道嗚嗚嗚陛下,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欺瞞陛下。”末了‘砰砰砰’的磕頭。
夏侯傲桀危險的眯起鷹眼,衝聖淩道:“聖淩,立刻帶著你的手下四處搜查。”
知女莫若父,段林軒從隻字片語中已經聽出了玄機,青衣定在漣漪手中,這可如何是好?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必須護住漣漪,如今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包庇,隻能祈禱那孩子把人藏在了無人知曉的地方。
聖淩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帶領著一群嫉惡如仇的手下在營中胡亂翻找,連柳南湘和青語都衝到了內堂,床頂床底,衣櫥桌底,奈何始終見不到青語的身影,而且沒發現任何密道的蹤跡,為了以防萬一,柳南湘甚至親自鑽到了床底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