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夏侯傲桀大聲問。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要一輩子養著安瀾,相信我,她遲早離你而去,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鬼司南邊打邊翻白眼,這小子,在感情上怎會如此白癡?
安瀾?夏侯傲桀的確覺得安瀾來了後,柳南湘變得越加不可理喻,可他不是告訴過她,即使安瀾回來也不可能嗎?不管鬼司南是不是在危言聳聽,但的確不在對楚離君下殺手:“他娘的,這群人都不是普通的山賊。”
“全是訓練有素的高手,完了,我的人快死光了,夏侯傲桀,你要不幫我把南屏山裏的將士們救出來,我就跟你玩命。”而且他的肋骨好像斷了:“你快帶著柳南湘滾到山下去,能不能活,就看咱們的造化了。”
夏侯傲桀這一刻拋開了往日恩怨,沉重的拍拍鬼司南的肩膀,立馬揮劍撤退,飛奔到柳南湘身邊開始向遠處的斜坡奔跑。
坐在馬車旁的夏侯傲天立馬扶著車輪站起,指著逃走的二人道:“放箭!”
二十多個早爬上參天大樹的弓箭手立馬鬆開弓弦。
“看你愛得甘願成為棋子的是個什麼東西。”夏侯傲桀咒罵一聲便直接將攙扶著的女人打橫抱起,還有十步之遙就能一起縱身跳下去了,摔死也比被賊寇砍死強。
柳南湘早就泣不成聲了,哪怕隻能運用出丁點力道,她也不想拖夏侯傲桀的後腿,因為她摸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全是灼熱的血水,後背也紅了大片,想必是被一劍給刺穿了,而且手臂上也皮開肉綻,大腿也在顫抖。
當被對方抱起時,立馬搖頭:“放我下……啊啊啊啊!”密密麻麻的箭羽來勢洶洶,立馬伸手去擋。
“噗噗噗!”三支箭羽就那麼刺進了男人的後背。
一支刺穿了柳南湘的掌心,利刃戳進皮膚時的感覺如此清晰,心尖都跟著顫抖:“嗚嗚嗚你不要死啊……”
“唔……快,切斷!”夏侯傲桀催促。
柳南湘半刻也不敢耽擱,痛覺令她恢複了大半知覺,接過男人遞來的匕首,先是切斷自己手上那支,沒去管噴薄而出的血液,快速把男人背上的箭羽連根切斷,否則本來不是很深,若在地上滾一圈,非戳穿他的胸口不可。
好在風向問題,插得不深,而且對準心髒那一箭被她給擋掉了,剛切斷最後一根,整個人就被男人帶著跳下了山崖,並未墜落太久就成直接翻滾了,不知道滾了多久才橫躺在一片草垛上。
“唔!”好痛,雖然山坡上沒有荊棘和亂石,都是青草,但身上皮膚多處擦傷,火辣辣的刺痛今生都不想再嚐試,翻身抓住還在堅持站起的男人:“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嗚嗚嗚嗚你走啊,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夏侯傲桀粗略地擦掉額前汗水,喘息著扶起女人:“閉……嘴,還不能走?”期間不忘戒備的四下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