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後,林秀文、趙四、吳家有因期末考試成績不好,自覺無趣,各自悶頭幫著爸媽在家幹些農活。七月的天,有一絲風吹就覺得沁人心扉舒暢無比,無風就像憋在悶罐裏一樣,心要像要長了毛渾身瘙癢。青春期的林秀文、趙四、吳家有在這炎熱的夏天自然更是瘙癢難耐。
下午,瘙癢難耐的林秀文給正在看小賣店的媽媽撒個謊,就往趙四家走去,剛進趙四家院門便大聲的嚷喊了起來:“趙四、趙四在幹啥呢?走,去找吳家有玩去。”
“秀文,你來啦。”趙四的姐姐(趙娟)在一旁驚喜的擺著手招呼著:“小聲點,告訴你一個秘密。”
“啥秘密?”
“媒婆來我家在給我弟弟說媳婦呢。”
林秀文緊跟著問:“哪村的?認識不?”
趙四的姐姐不耐煩的說:“看你猴急的,又不是在給你找媳婦。”
“我不急,怕的是你急啊。”林秀文衝趙娟做了個鬼臉。
趙娟被氣的嘟起了嘴,用眼角狠狠的瞟了林秀文一眼,又狠狠的推了林秀文一把說:“你進屋問問媒婆去,最好是你喜歡的姑娘,讓媒婆說給我弟弟做了媳婦才好呢?”
趙娟哪裏會知道,一句氣話果真讓她說個正著。(為這句被她說中了玩笑話,多少人付出了摻重的代價,甚至生命,包括她自己,這都是後話。)
趙娟之所以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是應為她愛林秀文,卻從未得到過林秀文的一點曖昧,在她心裏,對林修文有種說不清的愛恨糾結。
林秀文一個蹌踉被趙娟推進了屋裏,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磕磕巴巴的說:“趙叔,您在家啊,我沒事,來找趙四玩的。”
“爸,都聽你安排的,我和秀文出去玩了。”趙四欣喜的回了爸爸一句,拉起林秀文的手就跑出了院子。
“趙四、趙四,你爸爸真給你說老婆啦?”林秀文拽著趙四的手停下來急切的問。
“考大學扔就也沒希望,找就找吧。隨便。”心裏卻有著按奈不住的喜悅“我的娘哎,媒婆把女神送來了。”
“哪村的?長的漂亮不漂亮?哪天領出來讓哥們幫你把把脈怎麼樣?”
“有啥把脈的,咱都認識。”
“誰啊?”
“就是學校文科二班的王麗麗。”
“天哪!大美女,校花啊!好啊,好啊。”
林秀文嘴裏這樣說著,心裏卻像被刀刺穿了肺腑一般,鑽心的痛。又像被當頭打了一記悶棍,頓感天旋地轉。心裏卻不停的念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啊?”
“秀文,你咋啦?”趙四驚訝的問。
林秀文自知失態,故作鎮靜地說:“沒事啊,趙四,你要請客啊,今天可逮住好理由了,沒話說吧”。
趙四忙應著:“那是,那是。”
“媒婆說放假前她都退學了,說是她媽病重了,沒人伺候。”趙四自言自語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此時的林秀文心如刀絞,不停的念叨著,趙四沒聽清林秀文在說什麼?就問:“秀文,你念叨啥呢?我找老婆你不高興啊!”
林秀文自知失態,慌忙說:“沒有沒有,你找個大美女我咋會不高興呢?”
“那你念叨個啥啊?”
林秀文搶白著,卻心不由衷的說:“我是說......說王麗麗能嫁給你那就算嫁對人了。”
“不是罵我搶了你的夢中情人吧?(王麗麗是學校的校花,是男生的夢中情人,這是公開的秘密)。先別罵,王麗麗願意不願意還不知道呢?”趙四除了為媒婆傳來的話感到欣喜之外,除此之外心中沒有一點底氣,僅憑個人的自然條件,趙四心裏明白王麗麗是看不上他的。想到這些,趙四心煩的望望天,一腳踢飛了腳下的小石塊。
林秀文無力的回應著:“走吧。”心裏有股莫名的火氣,卻無處可泄。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吳家有的門口。
一進院,就看到吳家有正幫著弟弟寫作業。吳家有看見林秀文和趙四來到了院子,慌忙起身的招呼。
林秀文說:“不坐了,趙四有喜事要請客,走到外麵找個地方玩去。”
吳家有急急的問:”有啥喜事?“快說。
林秀文拉起他的手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