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宋家
藍色調的屋內,氣氛哀涼、清冷。一陣輕風吹來,窗台上的風鈴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簾動,在這空蕩的室裏回蕩,久久不絕。
一張軟床上,天藍色的被子被單皆被裝在了透明的被袋裏,被袋上明顯鋪了一層細膩的灰塵,可以看出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了。床尾處的牆角擺著一個淡藍色的大櫥櫃,櫥櫃的一扇移動門上鑲嵌著一麵鏡子,鏡子上也落滿了灰塵。緊挨著軟床左側的牆上張貼著兩張人物畫,畫中是beyond樂團的各成員。
軟床正對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裝框藝術照,畫框中,一女孩五官精致,披著柔順的長發;穿著一身雪白長裙,一隻纖白細手撚著一朵乳白色梔子花於鼻尖嗅著;纖長翹黑的睫毛下,眼眸輕闔;俏鼻堅挺,唇角提拉,笑意盈盈,神情陶醉。
畫框的右下方是一個貼牆書櫃,書櫃上整齊的擺放著各類書籍。緊挨著書櫃的是一個貼地的巨大瓷瓶,瓷瓶上插著一大束高仿真的梔子花,花瓣上同樣落滿了灰塵。畫框的左下方是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擺放著化妝品、飾品、紙巾、小相框…等等,最顯眼的還是擺在台麵正中央的那本厚厚相簿。桌台幹淨,相簿上難得的沒鋪上灰塵。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雍容卻略略淒涼的身影走了進來。搭上門,走至屋中央,微微渾濁的眸子靜靜看著牆上那畫框中的人兒。眼眶漸紅,滄桑的麵容頓時被串串淚珠打濕。哽咽的輕喊了聲“玉兒”,接著就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伸手翻看起了那厚厚的相簿,一邊看一邊痛哭流涕。
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警察還是沒有查出宋玉兒的死因,屍體依舊存在醫院陰冷的太平間。
女兒的突然離去,對這個家打擊太大,一向敬業的宋爸爸已多日未去墓地,而宋媽媽卻整天以淚洗臉。
安源一至那次回來後,也沉浸在這巨大的悲痛中,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翻看著昔日的照片以及一切跟她有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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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集市
小毛孩拽了拽宋玉兒的衣角,喊著:“玉哥哥!”宋玉兒飄忽的思緒這才轉回來,頓了頓,羨慕說:“有哥哥姐姐真好~”
那女子瞧著宋玉兒略略惆悵的神情,問道:“公子是家中的獨子嗎?”
宋玉兒卻忘記身份的點點頭:“是啊,所以…”翎兒忙打斷了她:“公子!”接著看向那女子說:“我家公子失憶了,所以好些事都不記得了,公子上邊還有一位哥哥和姐姐。”
經翎兒這麼一提醒,她額頭立馬掛滿黑線,心裏嘀咕了幾句,尷尬道:“呃…瞧我這記性,上次才提醒一次,這會又忘了…”
“公子為何而失憶?”蕭羽驚愕。
“這個…我也不清楚,就生了一場病,醒來就這樣了…”這個問題她隻好跟他們瞎掰了~
忽然“咕嚕”一聲,小毛孩的肚子叫了,他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蕭羽哥哥我肚子餓了~”他們還未吃午膳呢~
對話被咕嚕聲所打斷,幾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蕭羽調侃了他一句,接著便對宋玉兒說:“公子若無其它事,那麼蕭某便在此作別了,後會有期~”他拱了拱手便要帶著小毛孩和那女子離開。
“蕭兄且慢!相逢即是有緣,小弟想與蕭兄交個朋友,不知蕭兄可願意?”宋玉兒慌神喊道!不管這個人跟黃家駒有沒有關係,就單是這張臉,在這異國他鄉就已經帶給了她無比親切的感覺,所以不論如何她都想結交下這個朋友。
蕭羽頓足,應得爽朗:“這是蕭某之榮幸~”
“那咱們就是朋友了!不知蕭兄家住何處?有機會還想邀蕭兄一聚呢!”宋玉兒笑的燦爛~
“我們家在那條巷子的最裏頭,院子裏有一顆大槐樹!”不等蕭羽應答,小毛孩就指著一個方向先答了!
“巷子最裏頭…有大槐樹啊,我記下了,那他日再登門拜訪!”
“隻是寒舍簡陋,恐怕會招待不周~”蕭羽謙聲說。
“蕭兄見外了,既是朋友豈會在乎這些,那~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玉哥哥還有…翎哥哥,記得是有大槐樹的院子哦~”
“知道啦!”
“嗯,記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