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賣身葬父(上)(1 / 2)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從一大早起來一直忙到剛吃晚飯,中間就沒停過,所以一更晚了,現在和二更一起補上,不好意思呀~

尾羽鎮雖說是青鸞峰的勢力邊緣,鎮子中青鸞族一族的人也多上不少,但總體而言,和普通的鎮子並無兩樣。而且,或許是因為這兒是距離青鸞十二峰最近的鎮子,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大量的商人蜂擁而至,隻為了做這山裏的生意。十二峰連綿險峻,又有十二峰主分別鎮守,因此聽說常人是上不去的。可青鸞峰絕高,哪裏需要上到那樣的地方去,便是山腰以下的範圍,各色山珍、皮草,也多不勝數,在這裏看來不足為奇,到手一轉,譬如不遠的天豔國中,這一切可就成了奇貨可居,因此各地商人往來不絕,倒頗有點翡翠城一般的繁華。

我隻在鎮子裏隨處遊蕩罷了,隻想找個人來人往的茶館,也好打聽打聽這拜山的法子,隻是不知道哪一家最是炙手可熱,瞧著似乎每一間中都有些人,卻又並不十分熱鬧,便隻好到處走著閑逛了。

拐個一座石橋,卻忽然聽得一邊,仿佛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聽著極為淒慘,撕心裂肺一般,和整座鎮子的祥和繁華似乎頗有點格格不入。我聽這聲音實在悲切,似乎其中有什麼極大的傷痛一般,便順著哭聲一路尋了過去。

國人愛看熱鬧的心態看來在任何時空中都是如出一轍的,還沒走到跟前呢,老遠便瞧得一群人將一棵粗大的木棉樹團團圍住。此時北方初雪已過,這裏的木棉卻開得剛好,樹上滿滿當當都是火紅一片,時不時風吹過,飄飄蕩蕩落下那麼兩三朵,倒有點落紅遍地的感覺了。

一群人圍得結結實實,我好一會兒才擠了進去,這才終於看到,當中一個女子,布衣荊釵,披頭散發,叫人看不清麵容,跪在地上,長哭不已。肩頭微微聳動著,哭得很是悲切。此時圍觀的人多了,她更是哭得動容,似乎更加悲痛了。

我再仔細一看,她身邊放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麵娟秀的小字,隻淡淡幾筆,卻清清楚楚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字並不算大,可在她身邊那小小的木牌上放著的時候,卻也頗為醒目。

我再仔細一看,這女子雖然毫無裝飾,甚至頭發還亂蓬蓬的,卻難掩她天生麗質。似乎是故意的,她手上,腳踝上,到處都是汙泥,叫人看不真切,隻是她低頭下去痛哭的時候,卻不小心露出後脖頸來。欺霜賽雪的肌膚頓時顯露無疑,當真吹彈可破,看起來倒並不像是窮苦到需要賣身葬父的家庭出身。莫非是騙子?!

隻是周圍的人圍觀了好一會兒,卻似乎並沒有誰出手想買的意思,直到——人群忽然被分開,一群人擁簇著一位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人進來。那人看起來已經超過四十歲,一聲錦袍極為華麗,手上拿一把紫竹骨扇,扇柄處一個大得簡直有些誇張的玉佩刻意地張揚著主人的富裕。

人群中一見得這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羨慕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歎息者亦有之。我心裏不免好奇,忙向身邊一位老者請教道:“不知此人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