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瞞你,這次大哥真有點私心,但大部分還是為你的安危著想,你就是個大夫,應該好好活著去救更多的人,而不是留在這裏涉險。”赫柏根本就不會撒謊,說起話來也不那麼流暢了。
橙溪從他閃躲的眼神中,洞察了一切。他明白赫柏是怎麼樣的人,一旦心裏認定了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愛。
“我不回去,這營帳裏的,哪一個不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他們都可以留在這裏涉險,我為什麼不可以?大哥,你若想要我們快些回京,那就好好的把這一仗打好吧!我進去了。”橙溪指著眼前的營帳,理直氣壯的說到,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進了營帳,不想給赫柏再勸說她的機會。
赫柏隻好無奈的搖頭轉身,往回走。
橙溪一進門就和還未睡著,躲在營帳裏偷聽的王金銀撞了個正著。
“啊……王大哥,你幹嘛呢?鬼鬼祟祟一聲不吭的,是想嚇死我嗎?”橙溪拍著自己嚇得撲通直跳的小心髒,一邊往自己的床位前走,一邊生氣的對王金銀吼道。
這個多嘴的王金銀,偷聽到了這麼多,怎可就這麼善罷甘休,他追在橙溪身後,喋喋不休的問到:“然弟啊!你的麵子可真大,將軍竟然親自送你回來,不,不對,應該是你師父的麵子大。誒,要不你跟你師父說說,也收下我這個徒弟吧?你每天都和將軍一起用膳,應該吃得都是些好東西吧?給大哥說說,你們今天吃了些什麼啊?”
橙溪哪裏有心情理他,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年代還有這麼八卦的男人。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三日後,武羅就調動了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向撒哈索沙城發起進攻,想奪回失城。
赫柏同時收到王副將和邊城裏的內應送來的消息,當他得知武羅竟然隻留了小部分兵在邊城,真是高興至極。本以為機會失敗了,沒想到武羅幫了他一把,武羅竟然自己把兵力帶出了邊城。
他向王副將送去軍令,讓王副將一定要竭盡全力防守,拖住武羅。
這樣,他好趁機讓邊城內的人,控製住邊城內的局麵,按計劃斷掉武羅的退路。
而赫柏帶兵從武羅後方逼近,給武羅來個夾攻,一擊獲勝。
仗就這麼打了起來,放眼忘去,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廝殺聲震耳欲聾。很快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隻要是打仗就一定會有傷亡;隻要是打仗就一定會有殺戮。無論如何斟酌考量,這些也是避免不了的。
敵軍很快被殺得所剩無幾,眼看就要把武羅逼到死路,可這武羅竟然在部下的協助下,以部下為人梯,再借著自己的超強彈跳力,躍上了城牆之上,經過一陣廝殺,將王副將拿下作為人質,一人單槍匹馬將撒哈索沙城奪了回去。
武羅將王副將挾持到門口,命守門的人將城門打開,王副將的部下忌於他的安危,隻好乖乖將城門打開,所剩不多的敵軍趁機退到城門之內。
“你們若再敢往前,我就一刀砍下他的項上人頭。”武羅滿臉是血,盔甲也被砍得七零八散,雖然這麼狼狽不堪,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氣勢,他大聲的咆哮到。
赫柏麾下的兵,個個持著刀圍在城門前,但沒有一個人敢擅自上前。
“孬種,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王副將將自己的脖子往刀上靠,他可不想成為罪人,讓自己成為別人手裏的刀。
“想死?沒那麼容易。”武羅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敏捷的拽住王副將的頭發。
“別管我,殺了這個狗賊,快啊!殺啊!難道我說的話都不管用嗎?將軍,你在哪裏?你出來說句話啊!”王副將對著眼前,因為他的安危而不敢上前的同袍吼道。
“阿穆魯赫柏,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你部下人頭落地嗎?久聞你的大名,出來讓我看一眼你的真容啊!”武羅大聲的朝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喊到。
士兵們自覺的朝兩邊分散開,給赫柏讓出一條大道來,赫柏緩緩都從人群中走到前麵,“我就是阿穆魯赫柏,你放了他,我來為你的人質。”
“將軍不可啊……”
其他副將們紛紛開口勸說,欲阻止赫柏的不明之舉。
此時的赫柏倒是沒有多想,他隻知道作為他們的將領,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去送死,卻無動於衷。
“哈哈……笑話,讓你為質,你當我是傻子嗎?與光明磊落的赫柏大將軍對峙,你手下的任何一位副將都比你用,你大將軍的名號我可是早有耳聞,義字當先,絕不會不管這個莽夫的死活。”武羅放聲大笑,說話底氣十足。王副將聽武羅竟然說自己是莽夫,掙紮的更加厲害,那表情猙獰得想把武羅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