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櫻以為自己死定了,可當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近在眼前放在地麵上屬於自己的紅玫瑰,她詫異的眨了幾下眼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紅玫瑰應該被那位紅衣服女子給搶走了才對,可現在為什麼會在自己的眼前?
難道是那位紅衣服女子良心發現,不想看到自己就這樣死去,於是就回來把紅玫瑰還給了自己?
在被搶走之前,紅玫瑰還有2片花瓣,可是現在的紅玫瑰卻隻剩下1片花瓣,也就是說樊櫻要是再被這裏的機關陰一把的話,那就真的要去和爺爺奶奶他們團聚了。
“你醒來了嗎?”腦海還處於迷糊狀態的樊櫻,拿起那隻剩下1片花瓣的紅玫瑰,手撐著地麵要爬起身時,身邊傳來了很好聽的男性說話聲。
“誰!?”樊櫻可是知道這個畫中的世界危險重重,對任何出現在自己麵前陌生人或是未知存在,她都會保持著相當的戒心。
“不記得我了嗎?”望著對自己露出警惕之色的樊櫻,這位陌生的男性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這是一位從外表看有20多歲的青年,相貌談不上平凡,可以用俊朗來形容,倒是很有那種屬於暖男的屬性,微笑起來很和煦,讓人很難產生反感的情緒。見到這位青年,樊櫻的神情微微一愣,在記憶中思索了一下就想了起來。
“看來是還記得我。”見到樊櫻露出的恍然神色,青年就知道少女想起自己是誰了。
在那幅滿是荊棘纏繞的紅玫瑰畫像前,這位青年就和駐足觀賞著這幅畫的樊櫻進行了一次簡短的對話,說是對話倒有點不恰當,隻是這位青年在說這幅紅玫瑰畫像的創作時間和作者,樊櫻偶爾點下頭回應一聲罷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雖然對方長得不錯,加上兩人還勉強算認識一點,可樊櫻認為對方和自己還是處於陌生人的階段,對待不認識的陌生人,她可不會太親近,當然樊櫻也從來沒有親近過任何人。
疑惑著這位青年為什麼也會在這個畫中世界的樊櫻,下一秒視線就看到了對方右手中的那朵玫瑰,隻是和她的紅玫瑰不同,青年手中的玫瑰是藍玫瑰,而且花瓣也比自己的紅玫瑰多得多,初看之下至少有10片這麼多。
“我不知道你和我的經曆是不是一樣的。”青年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在美術館裏的閑逛時,不知何時發現美術館裏的參觀者身影一個個的消失不見了,再然後我就在牆上的黑字引導下,來到了放有一幅《格魯特納的世界》的巨大畫像的房間裏,之後……就被這幅畫給吸到了這個世界。”
“我也一樣。”樊櫻聽完青年來到這個畫中世界的過程,頓時歎了一口氣,心中對青年的警惕感也有所減緩,大概是因為現在的兩人都是同病相憐吧。
“我是從那邊過來的。”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青年指著左手邊的通道,也就是紅衣服女子搶了樊櫻的紅玫瑰後爬走的方向。
“在來這裏之前,我見到一位下半身隻有畫框的紅衣服女人,手中拿著一朵紅玫瑰爬到很快,那時我就猜想著會不會還有其他人也來到了這裏,於是就想辦法從紅衣服女人的那裏把紅玫瑰給偷了過來,隻是想不到這朵紅玫瑰居然是你的。”用一種‘我們兩個還真有緣分啊’的眼神看著樊櫻,青年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