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延令一把托住她,看了一眼她滿頭的冷汗,暗罵一聲,按下之前她婦產科住院的樓層,等電梯門剛一打開,就抱著她飛奔出去。
醫生們都被嚇了一跳,剛剛出院的病人怎麼又被送回來了?
一番忙碌檢查後,醫生鬆了口氣,他告訴南延令薑晚風隻是身體太虛弱,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暈倒。
薑晚風醒後要求立即回家。她像是生怕南延令走掉,就連暈倒後還死死攥著南延令的衣服,直到上了車才意識到般,緩緩放開,長長出了口氣。
南延令挪開視線,不去看她蒼白的臉,薑晚風也不說話,兩人一路沉默著到了家裏。
“我好累,要去睡一會兒。”
薑晚風也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喃喃自語,丟下一句話就不見人了。
費盡心機把他叫回來,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吃定他了?
還有那個什麼破協議,他肯遵守,就是協議,他不肯,不過就是幾張廢紙而已!薑晚風難不成還真的把他當成賣身的長工了?以前那些小意討好,溫柔體貼果然全是裝的?
南延令越想越覺得心口憋悶。
這種感覺極其陌生,又極其痛苦。
從來沒有任何人敢給他造成這樣的困惑,也沒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或許,薑晚風隻是欲擒故縱?
南延令琢磨了半天,猛然起身,踹倒一張擋路的椅子,起身去了臥室,卻在握住門鎖的那一瞬間,不由得便放輕了動作。
薑晚風整個陷入在鬆軟的大床裏,這樣炎熱的天氣,還蓋得嚴嚴實實,被子的褶皺起伏像是把她整個人都埋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胸口也不見起伏,完全沒有任何生氣。
南延令看了一會兒,興師問罪的念頭便消散,關了門悄悄退了出來,可是心底那種憋悶煩躁的感覺卻揮之不去。他拿出手機,撥通朋友的電話,約了好友孔念風一起喝酒。
孔念風是南延令的發小,知道他性格冷漠,很少主動邀約。意外之餘,孔念風還是很快趕到南延令指定的會所,還左擁右抱帶了倆個女伴兒。
見他隻身一人坐在包廂裏喝酒,孔念風便笑著問:“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
南延令沒有說話。
前段時間南延令一直耗在醫院裏這事情孔念風也知道,搖了搖頭坐到另一側說:“醫院那地兒待久了能把人悶死。難得你想得通出來散散心。”
他伸手推開自己身邊膩著的女人,“去,好好兒陪陪南總。”
兩個女孩子便輕笑著坐到南延令身邊,左手便那個還給他倒了杯酒,含羞帶怯地遞到他手裏。
南延令微微了皺眉,接過一杯酒,很給麵子地喝了下去。
“這樣兒不行啊,你含一口,給南總喂進去!”
孔念風嘻嘻哈哈地起哄。
兩個都是豐胸細腰柳眉大眼尖下巴的女孩子對視了一眼,左邊那個膽大些,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嫣紅的唇就湊到了南延令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