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見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便安撫的說道:“大師,你慢慢說,不著急,這樣,我也才能記住,不是嗎?”
癡塵點點頭,說道:“是啊,是的,是的……我隻有一點,敢非常的肯定……那就是,她,是一個中原女子!”
他的神色,漸漸的陷入了回憶。
許多年前,癡塵那時候,還在京城郊外的法華寺裏。
他是一個天才,還沒到二十歲,便已經嶄露頭角,不但武功高強,還特別懂劍。
這樣一個人才,方丈自然會好好培養,他對無數和劍,都特別的癡迷。可惜愛酒吃肉,方丈無奈,卻有惜才,甚至有時候,會主動去買肉給他吃。可想而知,方丈有多麼寵愛縱容他……
方丈會一邊看著他吃肉喝醉後,耍著精妙絕倫,任何人都耍不出來的劍法,一變在替吃到他肚子裏的豬肉超度。
那時候,是癡塵最快樂的時光……他每一天,都過著這樣逍遙自在的日子。
漸漸的,名聲躁動,那一年,他二十三歲,就已經名動天下,無人不知!
可惜一切的事情……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寺廟裏,贏來了一個女客人。這位客人的到來,皆是因為,行空大師正在寺廟裏做客,跟方丈講解佛法。
這位女客人,身患重症,臥床不起。
行空大師醫術高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女客人就好了起來。
因為她身份特別,所以隻能住在方丈院子的後院裏,從來不輕易見寺廟裏的僧人。
隻有三個人見過她,一個是行空大師,一個是方丈,還有一個……自然是備受方丈寵愛的癡塵!
那時候,女客人見到癡塵的時候,便是驚為天人,兩人相見之下,那女子便折服在癡塵那絕世的容顏裏。
癡塵亦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臉,很好看。
方丈和行空大師,日日都會爭論不休,而癡塵則趁著這個機會,總會跟那位漂亮的女客人探討人生。
漸漸的兩人熟落了起來,女客人就算見著方丈和行空大師時也蒙著的麵紗,摘了下來。
癡塵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時,才知道,原來做和尚這麼的無趣。
因為和尚,不能犯戒,尤其是色戒。
他那時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見到如此溫柔美麗的女子,自然動心……
她說,她叫蝶舞……多麼美麗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樣。
她卻跟癡塵說,她已經成親,有家有室……癡塵傷心極了。
可是蝶舞跟她講述著自己有多麼的不開心,說她的丈夫妻妾很多,縱然對她寵愛,卻也是極少相見。
所以,她才鬱鬱寡歡,弄到如今一生重病……
她隻是癡癡的抱著癡塵,她說,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癡塵,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了。
癡塵便將她偷偷帶到後山安家,兩人過了一段逍遙的日子……
可是,在一年後,生下可兒之後,蝶舞卻不知道怎麼了,總是鬱鬱寡歡……就在那一年的盛夏,她不辭而別,從此再也沒相見。
說來也巧,她一旦離開之後,便被方丈發現了他所作所為,從此天才少年被逐出師門。
他傷心之餘,帶著女兒避到了大理,從此過著隱居的生活。
聽完這個故事後,菁菁深深的被震驚了……
不由的問癡塵:“難道你……後來都沒去尋過她嗎?”
癡塵道:“尋過一段時間,我曾抱著可兒跪在師傅的門口三天三夜,師傅不忍,告訴我,就連行空大師,也不知道她是誰……從來都沒人知道,蝶舞是誰,師傅甚至告訴我……蝶舞的名字,都是假的!”
菁菁不由的幹笑了兩聲,看著癡塵說道:“那麼……你覺得我能找到嗎?”
“你不能找到,可是……有人能夠找到!”癡塵說的一臉肯定!
“誰?”菁菁驚訝問道。
癡塵一字字說道:“獨行居士——謝宴!”
“是誰?恕我孤陋寡聞,從未聽過此人!”菁菁道。
癡塵道:“你自然不認識,他是一個世外高人,武功不在行空之下,他有一個最大的本領,就是尋人!”
“如此高人?他肯幫我嗎?”菁菁越聽越糊塗了。
癡塵說道:“他不肯幫你,可是隻要你拿到了還恩牌,就能讓他幫助你了!”
菁菁搖頭:“我還是不懂!”
癡塵道:“謝宴的那個年代,那是五六十年輕的事了……那時候,他和行空大師的武功,數天下最高,可是那個時候……行空大師作為佛門中人,根本不去爭天下第一,所以,謝宴便是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