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白色的光線似是從極遠處亮起,隨後張開翅膀猛然撲了過來,葉青有心閃躲,奈何身體卻不聽使喚固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眼睜睜看著那光亮轟然侵入腦海。
“啊!”
葉青睜開了眼睛,那白光似乎還沒完全消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深色的屋頂。
有些安靜,身下是床,我被人救了!
葉青閉上雙眼,先前發生的一切如同一道道光影在腦中回放。
小小的葉家竟然也會發生血肉相殘啊,哈哈,小小的葉家!
葉青咬咬牙,悲傷在心底緩緩縈繞,眼淚不知怎的就流了下來。
“吱呀。”門打開了,葉青睜開眼睛朝門外看去,伸手想要擦去麵頰的淚水,卻是發現雙手依然無法動彈,隻得頹然放棄。
一道光從門外照了進來,緊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形邁入了屋中,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
“呀,你醒啦?哇,你哭啦?”小姑娘端著一個小碗,一臉詫異的看著臉頰上淚水未幹的葉青,咯咯直笑:
“咯咯,小弟弟,你好可愛呀。”
葉青微囧,張口想要說話,那小姑娘卻是搶先說道:
“哎,你先別說,我知道你疑惑,我會為你解惑的,不過,第一件事呢,你還是先把這丹藥吃了吧。”
說著將那小碗放在一邊,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玉瓶,極為嫻熟的倒出兩粒丹藥:
“來,張嘴。”
葉青嘴唇微張,那小姑娘眉頭一蹙,伸手輕輕一捏葉青下顎,嘴唇又是張開了一些,另一隻手將丹藥放進葉青口中,隨手端起小碗靠到葉青嘴邊:
“來,乖,再喝點稀的。”
那兩顆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就自喉嚨直入肺腑,透過肺腑又是一絲絲沁入周身骨血,再說那所謂的稀的,竟也是一味良藥,那良藥入口就衝入肺腑,藥效直衝而下直入丹田,一股溫暖之意瞬間包裹丹田。
丹藥會同良藥,竟是讓葉青全身內外生出微癢的暖意,那破裂的身體竟似感覺不到了痛苦一般。
似是知道那丹藥和良藥有什麼效果一般,小姑娘咯咯一笑,有些得意的說道:
“怎麼樣,我家的藥好吧,告訴你小弟弟,就這麼些藥,外頭那些自以為很牛的修士擠破了頭都求不到的,真是便宜你了。”
葉青心內感激,連忙說道:
“謝謝姑娘和姑娘的家人,在下感激不盡,以後定會鄭重報答。”
葉青說的認真,小姑娘卻是不依,粉嫩的小嘴撅起來,傲嬌的說道:
“切,誰要你的報答。”說著話,眼珠子卻是一轉:“來,你給我說說你怎麼就出現在了咱家後山的林子裏?要不是本姑娘正好出去玩,要不是本姑娘正好帶著我家大王,你就死那裏了。”
“咳咳。”葉青正要開口,門外就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轉頭看去,一名看上去大約五十來歲的修士正站在門外。
“啊呀,爺爺,您來啦。”
小姑娘轉身看到那修士,撒嬌的喊了一聲。
修士微微一笑,進了屋來,此時葉青也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頭戴玉冠,麵色微白,雙眼有神,下顎微須,一身月白色長袍穿在身上,雖是看著有五十來歲的年紀,卻有著溫潤如玉般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生出好感來。
“小子葉青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待對方開口,葉青連忙恭敬的說道。
“嗬!”那修士微微一笑:
“無礙,我本就是習得丹藥之法,救於傷者,你既然被小令發現,自然是與我等有緣,我不救你,誰人救你呢?”
葉青點點頭,眼中盡是感激:
“不論晚輩被前輩和這位姑娘所救是如何的初衷或如何的緣法,前輩和小令姑娘畢竟是救了晚輩一命,晚輩不能不放在心上,但鑒於晚輩此時身殘,不能大禮敬謝,還望前輩不要怪罪。”
“呸!說了不用你報答,你咋就文鄒鄒磨磨唧唧的呢,聽的人真是心煩。”叫小令的姑娘聽的葉青言語,竟是不屑的眼皮子一番,開口嘲諷,隻是臉上的表情怎麼看卻是怎麼得意:
“本姑娘剛剛就說了,不要你報答,爺爺也說了這是緣分,你這個小娃娃咋這麼軸呢?哎!”
葉青麵色微訕,沒開口。
小令卻是咯咯一笑:
“好了,小弟弟,左右你也是醒了,丹藥也是吃了,感謝的話呢也磨磨唧唧的說完了,下麵就聊聊你的故事唄,說說,你是哪兒來的?”
葉青看向一邊的修士,那修士微微一笑:
“老夫先自我介紹吧,這裏是我玉鼎門門派所在,老夫不才,正是這玉鼎門門主青玉道人,而關於小友的故事,老夫到也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