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沉吟片刻之後突然問道:“如果我向你保證,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可不可以放棄見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允許我見他?”佑歌不解地看著薑澤,溢滿眼眶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看看他,隻想當麵向他表達謝意而已。”
“你就這麼想見他?”他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抹探究。
她捧著水杯的手緊緊握住水杯,露出乏白的關節,“是的,五年來對他的擔心已經變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他。或許見到他平安無事之後,我才能真正的放下。”
他麵無表情地叮囑,“你答應我條件,我會考慮讓你見他。”
她連忙點頭,甚至來不及思考他會提出什麼條件。
薑澤盯著佑歌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都沒有說是什麼條件,你就迫不及待地答應,就不怕我會提出很過分的條件嗎?”
佑歌迎著薑澤的目光,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把他的情況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直接帶我去見他,但是就憑著你在酒吧向我們施以援手,我就相信你不會提出很過分的條件,所以我才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
薑澤一怔,突然把臉湊到佑歌的麵前,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帶著戲謔的笑,“你會不會太相信我了?如果我的條件是要你陪我一個晚上,或者是要你和我同居呢,你也答應嗎?”
兩個人的臉靠的很近,佑歌已經能感覺到薑澤近到咫尺的呼吸,她的臉微微燥熱,連忙把身子往後移,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他因為自卑和夏安夢保持距離,但是他也還是夏安夢的男朋友啊!
“你放心吧,我隻是和你開玩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薑澤收起了臉上的壞笑和玩味,恢複了常有的冷峻神情,“有些人看著是好人,其實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而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就在你的身邊,很有可能就是你最親近的人。”
“是不是有些人看著像壞人,其實又是好人?”佑歌眼睛大膽地直視著薑澤,說完又加上一句:“比如說你!”
“我?”薑澤淒然一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有時候好人和壞人是很難區分的。”
“我不覺得一個為了救陌生女人而受傷流血的男人會是壞人。”佑歌靜靜地盯著薑澤,不敢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然後說:“你覺得呢?”
“我已經告訴你了,救你的不是我。”薑澤的臉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這個我沒有必要騙你。”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極力否認,但是不管是你的臉,還是佛緣觀音,都告訴我,救我的人就是你。”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堅定,直覺告訴她,救她的人就是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