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彌漫出一股蕭索之氣,似乎把任何事物都隔絕在外。
江澤越知道她是因為報紙上的夏安城和別的女人訂婚的消息而難過,為了轉移她的心傷,他努力地尋找話題,清清嗓子道:“在水裏的時候……”
不等他說完,她麵無表情地打斷他,“你已經解釋過了,我知道你錯把我當成安夢了。”
“對不起!”他裝模作樣地道歉,眼睛從後視鏡偷瞄她的表情。
隻見她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就是故意的!江澤越緊抿著性感的唇,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心底這句話放出來。如果她知道他並沒有搞錯,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帶著無所謂的冷漠?還是會暴跳如雷地指責他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之後,兩人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
佑歌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比如說在含玉麵前。
她回到玉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萬分歉意的口氣給含玉打了一個電話,說她很抱歉,沒能完成含玉交代的使命,夏安夢已經沒有張俊楚的消息了。
含玉沉默的良久,後來幽幽地來了一句,“小佑,你不用愧疚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小玉,你不要難過,你不要又跑到酒吧去借酒消愁,要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她的口氣還是帶著故做出的歉意。
“得啦!”提到上次酒吧的囧事,含玉的聲音終於開始不耐煩了,“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保證不會去酒吧那樣的地方喝酒了,像我這樣的花季少女,在酒吧裏喝醉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呢。”
“是啊,你一個人很危險,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去酒吧怎麼樣?”
“好啊……”含玉脫口而出,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的承諾。
佑歌聽到含玉剛剛保證不去酒吧了,現在又馬上答應她去酒吧,她心裏偷笑到腸子都可以打成中國結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她不等含玉反應過來,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佑歌的表情不如講電話時輕鬆,現在張俊楚的聯係方式和地址都在她的手上,她卻猶豫著要不要給含玉了,她真怕含玉這個認死理的妮子會去張俊楚的戒毒所鬧出什麼丟人現眼的行為來,比如到時候看到張俊楚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抱著他哭得驚天動地;或者害得張俊楚冒著“越獄”的風險,幫助他逃離戒毒所……這些事情對於含玉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完全做得出來。
接近傍晚的時候,秦東這個酒吧老總很給麵子地開車到佑歌家樓下來親自來接她,害得她受寵若驚。問清楚地點之後,她馬上打個電話給含玉,約在酒店見麵,然後急急忙忙提著包下樓。並把吳敏“穿著高跟鞋慢點下樓”的叮囑拋到腦後。
佑歌上車之後並沒有發現張唯,隻見秦東一人,“張唯呢?”
“程佑歌,你覺得一個老板接你排場不夠大,還必須要來兩個老板才夠意思嗎?還是必須要張唯來了才能請得動你?”秦東一邊倒車一邊故意從她話裏麵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