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最討厭張俊楚這種沒有表情的沉默了,她寧願張俊楚麵紅耳赤地和她吵架,都好過這樣的低頭不語。
她冷冷地開口譏諷,“夏安夢有什麼好等的?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難道都沒有看到嗎?”
張俊楚終於有了憤怒的表情,他怎麼可能沒有看到那些鏡頭?夏安夢和男演員在戲裏麵親吻和纏綿的那些鏡頭,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
張俊楚抬起頭看著含玉,眼裏閃現熾盛的怒火,音量猛然大了很多,“那隻是演戲,並不是真的,她說過她一定會回來找我,我一定會等到她。”
含玉開始冷笑,“嗬嗬,你這叫做自欺欺人知道嗎?就算電視電影裏麵那些都是演戲,那剛剛這個開車的薑澤是誰你知道嗎?”
張俊楚不解地看著含玉,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提起剛剛那個搭著他肩膀的男人。
含玉隻想讓張俊楚醒夢,不要再對夏安夢執迷不悟,於是很利索地抖落了“薑澤”的身份,“他才是夏安夢真正的男朋友,見了家長的男朋友。”
含玉在說到“見了家長”幾個字的時候,故意加大了音量。
張俊楚頓時麵如死灰。
剛剛這個男人,他已經看到了,器宇軒昂,俊逸不凡。原以為這個男人是在追求佑歌,原來竟是夏安夢的男朋友。他心裏劇痛,那個驕傲美好的安夢公主,已經有了與之匹配的英俊王子,已經不可能再屬於他了。
想到這裏,張俊楚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往門口走。
含玉早就預料到他會來這一招,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伸出手站在張俊楚和門的中間,大聲說:“你不準走。”
張俊楚眼神倔強,“我要回去了。”
“我不準你回去。”含玉話語霸道,眼裏卻帶著化不開的悲傷,“是我的個子太矮了嗎?為什麼這些年過去了,你的眼睛總是看不到我?我現在學會穿高跟鞋了,你還是對我視若無睹嗎?我等了你六年,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啊?”
多年前,含玉在樂隊的排練室第一次看到張俊楚,一見鍾情,到後來,含玉跟著封神樂隊四處演出的朝夕相處,含玉對著張俊楚的愛慕是眾人皆知,可是她本人對張俊楚卻一直是針鋒相對,從未吐露過有關於感情的隻言片語。
此時此刻,含玉終於親自把自己對張俊楚的感情說了說來,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既然已經開口了,索性就說個痛快,“別和我說你不喜歡我,別以為一個女孩子的初吻那麼容易被掠奪。你必須要負責任,雖然晚了點,但是我不會介意的。”
張俊楚一臉驚愕,含玉對他的感情,他心裏清楚,但是她這麼直白說出來,還讓他負責任,這讓他錯愕,一時忘了該怎麼反應,隻是傻傻地站著。
含玉對張俊楚的反應還算比較滿意。還好是錯愕,要是表現出理直氣壯,就要換成她傷心了。
可是張俊楚反應過來之後,說出的一句話,還是讓含玉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