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露(二)
“啪”的一聲炸響,江澤越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所謂的久別勝新婚,更何況江澤越和佑歌本來就是新婚。
太貪戀她甜美的味道,江澤越辛苦了一個晚上,精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睡去之後,根本就忘記了阿越沒有雙腿,忘記有些事情萬萬不能被她發現。
直到一個耳光把他炸醒。
隻見佑歌用被子圍著自己的身體,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她此刻杏目圓瞪地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裏麵是熊熊的怒火。
他還來不及整理淩亂的思緒,她甩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咬牙切齒地罵道,“薑澤,你這個畜生,你到底是不是人,我是……阿越的妻子,我是你的弟媳婦……你……”
佑歌雖是氣憤之極,終究顧全大局,並沒有大聲嘶叫,而是盡量壓低聲音指責江澤越,“你,馬上給我快滾……”
江澤越連續挨了兩個耳光,卻還是有些迷糊,瞬間被佑歌的怒責罵得清醒起來——他的腿被發現了。
佑歌發現他不是阿越,直接把他當做了薑澤。
而且是登徒子薑澤!
色狼薑澤!
卑鄙無恥的薑澤。
非禮弟媳婦的薑澤。
可是薑澤和阿越明明是一個人,他明明是她的合法丈夫,卻沒有辦法向她解釋。
他嘴角綻開一抹深深的苦笑,從床頭櫃上扯過短褲穿上,迅速站起來,光著上身離開了房間……
他知道她身上沒有穿衣服,出來的時候,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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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歌的注意力從一開始就被江澤越健康的雙腿占據,她氣得渾身發抖,眼裏盡是被羞辱的怒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薑澤”的背後也像阿越一樣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疤,脖子上也一樣係著佛緣觀音……
江澤越走後,佑歌眼裏終於流下了屈辱的淚水,阿越去哪裏了?
為什麼躺在她身邊的是無恥的薑澤?
如果讓阿越知道她和薑澤上床了,阿越會怎樣……
她捂住臉不敢去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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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越狼狽地走出臥室,馬上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從房間的櫃子裏翻出幾件舊衣褲,迅速套在身上,然後呆坐在冰冷的地上,心亂如麻。
怎麼辦?現在她把他當做了薑澤,一個非禮弟弟老婆的無恥之徒。
他應該怎麼化解?
他懊惱自己一夜貪歡,結果把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把手伸進頭發裏麵,胡亂地撕扯……
半響,他緩緩站起來。
好吧,她把他當做了無恥的薑澤,還好沒有毀壞阿越在她心中的形象,既然暫時不能揭穿薑澤和阿越是同一個人的事情,可是又想和她在一起,那麼就隻能做回阿越了。
就讓“薑澤”的身份背負起一切罵名吧!
想到這裏,他拿起鐵皮離開了房間,發現佑歌並沒有離開他的臥室,他轉身走進了電梯。
到了樓下,他用鐵皮把自己裝扮成阿越。從冰箱裏取出冰塊,迅速冷敷自己微腫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