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們擔心。”佑歌的聲音弱弱的。
“難道現在我們就可以不擔心了嗎?”吳敏一開腔,就發現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男朋友都看不住,竟然被自己的好朋友搶走了,你真沒出息。”
在吳敏的心裏,夏安城的女婿形象早已經深入骨髓了,她一直把夏安城當女婿看待,現在得知夏安城和嘉容在一起了,心裏竟然悵然若失。
盡管論起來算是夏安城背叛了自己的女兒,她應該仇視他的,可是她作為“丈母娘”,心裏還是不舍得這個在家裏走動了多年的“女婿”。
佑歌低著頭,一言不發。早就知道回家要過吳敏這一關。
吳敏不比程翔文,程翔文很多時候會依著她,慣著她,吳敏對她的要求從小就比較嚴格。
相對別人家的“嚴父慈母”,她家裏則是“慈父嚴母”。
“不過話說回來,好在是在沒有結婚之前看清了花心男人的真麵目,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吳敏說完臉色已經淡定下來,她繼續說道,“這兩天把孩子的爸爸帶回來給我們老人家看看,順便商量一下婚禮事宜。”
這時候程翔文端著雞湯走過來,瞪了吳敏一眼,這才一臉笑意地對佑歌說,“小佑,來,快點趁熱把湯喝下。”
佑歌隻感覺眼睛迅速濕潤,連忙接過程翔文手中的雞湯,垂下頭一邊吹風一邊喝湯。
吳敏無視程翔文的瞪眼,繼續宣布,“還有,沒事在家裏多休息,不要再亂跑了,都快做媽媽的人了,還總是這麼野。”
吳敏說完,緩緩站起身子,拖著微跛的腿,回房間睡覺去了。
佑歌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要是讓吳敏知道自己懷孕了還在酒吧裏麵唱歌,會不會直接把她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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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佑歌接到權叔的電話,說阿越回來了,相見她。
阿越果然回來了。
她到神明山莊可以收集到阿越的頭發,然後和薑澤的頭發一起拿去做檢查了,那麼就可以知道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了。
心裏一喜之後,突然感覺到一絲悲涼。
如果檢查結果顯示肚子裏麵的孩子是薑澤的怎麼辦?
真的不要?
真的流掉?
去往神明山莊的路上,她的手輕輕地在自己腹部撫摸,似乎感受到裏麵正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慢慢成長。
如果流掉孩子,又拿什麼來向程翔文和吳敏交代?
到底還要不要帶孩子爸爸回家?
難道推著輪椅帶著阿越回家?
她不在乎阿越的殘疾,並不代表父母不介意,從英俊多金高大健康的夏安城,到殘疾自卑的阿越,家裏人如何接受得了?
實在是矛盾極了。
再怎麼矛盾,車子還是停在了神明山莊的大門口,在這麼磨磨蹭蹭,卻還是要進去。
很久沒有看到阿越了,自從上次和薑澤一夜淩亂之後,她帶著妻子背著丈夫出軌了一般的內疚,一直不敢麵對阿越。等到她鼓起勇氣來見阿越的時候,阿越已經去往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