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小卓的話,或者就會考慮幾分麵子的事情了,再加上權叔的邀請,她果然就來了。
分開兩個月,目測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預計應該有近十個月的身孕了,應該快臨盆了吧。
想到孩子的爸爸夏安城,他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緊抿著嘴唇,坐到了她身邊的凳子上。
對於佑歌來說,這真的是一頓超級尷尬的飯局,權叔坐在她的對麵,不斷地用公筷給她夾菜,盛湯,一邊笑眯眯地勸她為了孩子多吃一點,一邊感歎自己即將要做爺爺了,嘮叨著要阿越帶他上街給寶寶買禮物了。
江澤越目不斜視地夾菜吃飯,全程不說一句話,整個人說不出的優雅。權叔有什麼問題問到他的頭上,他也是用搖頭或者點頭應付。
很多次,她都想像欺騙江澤越一樣告訴權叔,孩子不是阿越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但是,她看到權叔滿頭白發,布滿皺紋的臉上滿含著即將抱孫的喜慶,她突然不忍心看到權叔失望,於是她低下頭,努力地把權叔盛的湯喝下去。
一頓飯吃下來,小卓待大家放下碗筷,趕忙幫助權叔收拾餐桌,佑歌吃撐了,肚子更見渾圓,她慢慢站起來,準備到院子裏走動走動。
江澤越以為她要回家,緊皺著英挺的眉頭問道:“你去哪裏?”
這是分開兩個月之後江澤越和她說的第一句話,佑歌一頓,“我去院子裏走走。”
江澤越很快說道:“我陪你吧。”
佑歌想著兩人之間的迷糊婚姻總該做個了斷,便沒有直接拒絕,率先走出了房間,往以前兩人常去畫畫的涼亭走去。
江澤越亦步亦趨地走在佑歌的身後,經曆了這麼多曲折離奇的事情,兩人走過熟悉的風景,心情卻不同以前一樣輕鬆自在了。
“婚禮定在哪一天?相關事宜什麼時候約你爸爸媽媽出來一起商討一下。”江澤越率先出聲,他結束了和夏家的恩怨,當下便一心想著和佑歌的婚禮了。
江澤越一開口便讓佑歌心驚。
婚禮,江澤越愛的人明明是夏安夢,為什麼這麼想著和她結婚呢?難道真的是為了控製她肚子裏所謂的“夏安城的骨肉”?
帶著不好的猜測,她的口氣冰冷:“我們之間怎麼可能還會有婚禮。”
江澤越的腳步一滯,原本溫和的臉色變得陰沉,“你想和誰有婚禮,夏安城嗎?”
佑歌眼裏閃過傷感,聲音卻出奇的冷清:“我不想和任何人有婚禮,你們之間的恩怨自己去解決吧,請不要把我算計到你們的糾葛當中去。”
佑歌難道還不知道夏安城被抓的消息?江澤越擰眉,“誰把你算計到仇恨裏麵來了?我和你的婚禮與我和夏家的仇恨沒有一點關係。”
“是嗎?”佑歌嗤笑,“你想法設法和我結婚,難道不是為了方便控製我肚子裏夏家的孩子嗎?”
江澤越眼裏閃過怒火,她到底把他想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