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的碗裏一半麵條,一半羊雜碎。上麵還倒了一些珍貴的辣椒油,紅彤彤的又好看,又去腥。
也就張青陽有這個待遇,張父、張母自己吃都舍不得放辣椒油。
為了多長點肉,張青陽硬是咬著牙將一大碗羊雜碎麵條塞進肚子裏。抹了抹嘴,在張母開心的眼神中出門去學校。
張青陽騎著自行車,一路來到南陵書院。
南陵書院有著悠久的曆史,聯邦合眾國有許多政治家、名人學者都出自這裏。
最為關鍵的是,南陵書院出過很多優秀的機甲師,現在刑神機甲的駕駛者魏宗萬就出自南陵書院。
所以南陵書院在聯邦合眾國中地位超然,對全國各地的才們都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這樣一個有著各種光環的南陵書院,自然占地極為廣闊,校園中不乏上百年的老樹和各種名貴、稀少的花卉。雖然是初冬,書院裏的樹葉並未完全凋零,有不少還在頑強的生長著。
擱在幾個月前,張青陽一定會放慢腳步,在美景中放鬆精神。這樣很有效果,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放鬆精神,不論壓力多大,精神多疲憊,都能得到緩解。
但是現在,張青陽作為隕落的才的代名詞,凡是看到他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多看幾眼,甚至指指點點。
張青陽可不想被缺做猴子來看,因此進了書院,更是加大幾分力氣,騎著自行車前往寵獸分院。
騎了幾分鍾,路上的學生也越來越少。
目前南陵書院有寵獸和機甲兩個學院,但是學生的數量來,寵獸分院隻有機甲這邊五分之一。
寵獸分院的入口是由兩根一人抱粗的大石柱和一塊石扁組成的大門。
石扁上寫著“寵獸分院”四個大字,字體剛勁有力,筆鋒粗獷中,透著霸氣。
穿過石門就來到了寵獸分院的區域。
張青陽熟門熟路,一直騎到教室門口,鎖了車走進教室。
教室中稀稀拉拉的坐著二十來個人。
“我們的才來了。”
張青陽一隻腳剛邁步走進教室,就有一個諷刺的聲音響起。
原本嘈雜的教室中,頓時響起整齊劃一嘲笑聲。
話的是一個不太高,又幹瘦的家夥,正從座位上站起來,睜著一雙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睛看著張青陽。
張青陽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找了一個座位自顧自地坐下來。
這些饒心理,他很清楚。
在南陵書院,寵獸分院和機甲分院無論地位還是人數都相差甚遠,但是偏偏占地比機甲分院還要大,每年寵獸分院還會分走大量資源。
這種實力和地位不匹配的現狀,也使得機甲分院的學生很不爽,經常找茬對寵獸分院這邊的學生冷嘲熱諷。相對,機甲分院的那幫之驕子,寵獸分院這邊的學生既無力還手,也不敢還手。
張青陽,整個南陵書院排名第十,那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如今虎落平陽,更是落魄到轉院來了寵獸分院,那大家不趁此機會欺負一下,如何發泄平時受到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