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空曠的房間中,隻有牙齒咀嚼和刀叉撞在盤子上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感到恐懼的氣氛。
房間中忽然響起一聲呻吟。
剛進來的幾人都嚇了一跳的看去,因為房間內,燈光昏暗,幾人都沒注意到在木桌下方還躺著一個人,剛剛那一聲微弱的呻吟就是他發出的。
鼠大人頓了一下,正往嘴裏送的叉子停在半空,叉子上的一大塊肉有黏稠的液體滴落在桌麵上。“把他拖下去喂我的可愛們。”矮瘦弱的身軀上,一對幽綠的眼睛透著殘忍的笑容。
“求你,求你繞過我。”被兩個大漢抓著腳向外拖去的可憐家夥,虛弱地求饒著。
人從張青陽身邊拖過,張青陽明顯看到地麵上留下一道濃重的血痕,散發著血腥味。
鼠大饒叉子向旁邊伸了伸,一隻拳頭大,全身都是白色沒有一絲雜毛的老鼠拖著長長的白色尾巴從他肩膀上跳下來,雙手抱著叉子上的肉,拽下來,蹲在一邊吃起來。
“吃裏扒外,吃我的,喝我的,還敢貪我的錢,”鼠大人一邊撫摸著那隻白老鼠,一邊好似自言自語地道,“心比我還黑,我豈能容你,隻有送你去死了。”
張青陽打了個寒顫,這個鼠大人明目張膽的草菅人命,對方是一個目無王法的真正凶惡狠人。
“吱吱。”白老鼠還挺能吃的,一會兒工夫就將一大塊肉給吃了。
鼠大人看起來還挺寵溺這隻白鼠的,一邊又叉起一塊帶血生牛肉,一邊道:“乖乖不要著急,還有的是。”
白鼠連吃了三塊,似乎有點撐了,抓著鼠大饒衣服又爬到他肩膀上趴了下來,瞪著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盯著下麵的幾個人。
“什麼事?”鼠大人似乎才看到幾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刀疤臉垂著頭,恭敬地道:“鼠大人,人帶來了。”
鼠大人尖細的聲音響起:“就是這個家夥養了一隻寵獸?”
“是的鼠大人,我親眼所見。”沒等刀疤臉回答,廖虎搶先一步答道。
鼠大人目光移到廖虎身上,道:“你親眼所見,都看到什麼了?”
廖虎見對方並沒有反感自己搶答,於是露出諂媚的笑容道:“鼠大人,我親眼看到這個這個子,在一個下水道裏養了一頭寵獸,那頭寵獸大概得有三米長,身體很大,看起來就像……就像,對了,就像一頭放大了很多倍的貓。”
鼠大茹頭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將目光又轉向張青陽身上:“那子,你在下水道裏養了一頭寵獸嗎?”
“沒有,我從來沒養過寵獸。”張青陽一口否認。他感到對方似乎衝著泰坦貓而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果斷否認了。
鼠大人向椅背上一靠,道:“他沒有養過寵獸,你怎麼看?”
“他在撒謊。”廖虎唾沫星四濺的叫道。
鼠大人幽幽地道:“你們倆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那就讓我的寶貝來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謊。”
張青陽被鼠大饒目光一掃,心頭也不由得一寒,對方的目光冷酷無情。